空房子里解决;也可以拉到提桶里,扔到半空;还可以接雨水冲洗马桶……无论什办法,问题在于高湿环境里要命臭味。小便撒在阳台上,大便用桶里接雨水解决。次不可能提太多雨水,只好经常上到楼顶。看到马桶里荡着旋涡从洞口消失污物,就能清楚地勾画出被水淹城市有多肮脏和恶心。那是人类从地上取得东西和排泄到地下东西交汇地方;动物尸体和人尸体,甚至连沉睡亡者魂魄也摇摆着混杂地方。这样地方,谁都不想陷入,也不想进来。
好多天没看新闻。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新闻变得无所谓,开始想念音乐。除和母亲声音,希望身边还能有其他人制造声音。可是,包围着们只有雨声。无论昨天还是前天,无论休息时候还是睡觉时候,这是们听到全部声音。以前也有过这样日子。下雨,经常下雨,总是下雨日子。电视里重复着灾民身影和救助场面,已经没有什新意日子。但是像现在这样,雨持续这久,还从未有过。母亲也说活这多年,这样雨还是第次遇到,说不定地球得精神病。雨下半个多月。不知不觉间,公寓层已经被水淹没。说不定二层、三层也灌满雨水。高地带建筑尚且如此,村里情况恐怕更糟糕。村子靠近沿长河砌成堤坝。那次父亲把叫醒,带去就是这条河边。包围着河水堤坝年久失修,每到雨季就出问题。报纸上报道过几次,市民团体也抗议过,情况还是不见好转。这次肯定还会出问题。
日复日,从早到晚,每天都没有变化。孤立在个地方太久,对日期感觉似乎也变得迟钝。不论白天黑夜,世界都是黑暗。不记得上次看见太阳是什时候。母亲担心父亲坟墓。她也知道,们什都做不。与外界断绝联系之后,母亲每天凝视远山。仿佛这样对亡者有什帮助,她始终凝视被水雾包围山脚。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她不再说起父亲话题。
做饭时候,母亲撕破个小塑料袋,冲泡米粉。如果用剪刀剪开袋子边缘,再往大碗里倒水更方便,劝过母亲几次。母亲却瞒着,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碗洗干净。不知道米粉她是吃掉,还是扔。母亲对饮食管理相当严格。因为她早就患有糖尿病,需要调节血糖。母亲不能多吃,也不能少吃。她只能适量地吃。可是“适量”并非那容易就能做到。最重要是不能经常饿肚子。希望母亲能支撑段时间。等雨停,可以去医院,也可以去市场。从来没听说哪里连续下雨超过个月。家里食物并不充足,不过有豚鱼脯和章鱼脯。父亲喜欢,所以买很多。去年存下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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