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。恩智则是出发当天早晨才急匆匆地收拾行李,去仁川机场。穿着高跟皮鞋,粘假睫毛。不过在登机之前,她去卫生间换上运动裤。还带眼药水、口腔清洁剂和靠枕,看就是资深驴友。通过出境检查台时候,恩智老练也大放光芒。她对迷宫般机场内部如指掌,自由自在地穿梭于复杂卖场之间,像在自家附近小店里。瑞允乖乖地跟在恩智身后,好奇地看着切。原以为个国家和另个国家之间只有大海和天空,原来还有免税店。跟着朋友,瑞允购买每分钟卖出几千瓶精华液。如果换在平时,她要思来想去,几次拿起来又放下。机场里舒适空气碰到肌肤,人对货币感觉就变得迟钝,胆量也大。
经由台湾,飞机在曼谷着陆。当地时间是夜里十点。走到入境审查台,异国陌生空气迎面扑来。像是香辛料气味,又像旧地毯气味。刚刚拿到旅行箱,恩智就说:“哎呀,脸都要裂。”说着从箱子里拿出喷雾,往脸上喷,也往瑞允脸上唰唰喷几下。瑞允闭上双眼,像和异性接吻,然后点点头,“大多数女人之间友情就是这样子。”两人去卫生间脱下厚厚外套,换上夏装,兑换外币,走出机场。宾馆还没确定。瑞允远远地看着恩智用不熟练英语和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。都是基础会话,瑞允能听懂,却说不出来。
“要四百铢。”
“哦?哦。”
瑞允拿出泰国纸币,递给恩智。突然间,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依赖于恩智英语。如果单独和外国人在起,她会千方百计试着说话。可是想到有韩国人在身边“评价”自己英语,她就张不开嘴巴。这为两个人日后不和埋下祸根。
深夜考山路黑暗而阴森。两个人如数接受全世界二流子秋波,徘徊在异国小巷。赶上节假日,到达时间又晚,很难订到房间。戴金项链白人男子悄悄跟在瑞允身后,“你们从哪里来?”还有几个喝醉酒男人吹着口哨,胡乱说着英语:“你们去哪儿?”“需要帮忙吗?”瑞允每次都点头,说着蹩脚英语:“No,thankyou.”恩智看不惯瑞允态度,不过没有表露出来。在恩智看来,瑞允从开始就对这些人过于和善。外国人也是人,必然有坏人。瑞允则认为恩智对他人有些无礼,尤其是对从事服务业人,看都不看,只顾点餐,多少有些傲慢。不过,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住处。两个人辗转于热得令人窒息街头,忙着看宾馆招牌。有人大喊:“空尼奇瓦[1]!”恩智撇撇嘴,“深更半夜,什空尼奇瓦?”不会儿,不远处又有人喊:“小姐好漂亮!”瑞允大吃惊,像被母语烫着似,连忙环顾四周。几名当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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