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
确。”
每人拿出
百二十万元共用费。每天夜里瑞允都认真整理当天开销记录，写日记。恩智给韩国男友打电话，或者看书。她们俩都没有开通国际漫游，需要打电话时候，只能使用酒店里电话，单独支付电话费。不过，瑞允还从未给任何人打过电话。准确地说，她没有需要打电话人，即使打电话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。有天，恩智和男友通过电话之后问道：
“你不给敬民打电话吗？”
瑞允翻看着数码相机里照片，漫不经心地回答：
“嗯。”
袋样子很是动人。两人结识之初就有音乐陪伴
。那时她们刚入学，没有钱，也无处可去，时间倒是很多，只是不知道该做什
。她们在附近大学校园里徘徊。在某大学仿西式圆形剧场里，每人戴只耳机，紧紧依偎着坐在冰凉石阶上，用CD机听魔怪乐队《Summer》。星星缀满天空，夏日微风令人心神荡漾。这样夜晚，很容易爱上个人。瑞允坐在黑暗空旷圆形剧场最边缘，陶醉于《Summer》电吉他音乐，兴奋不已。
“感觉到吗？宇宙仿佛落到
们头顶。”
尽管有点儿不靠谱，不过瑞允也没理由反对恩智带音箱，反而有点儿高兴。声音也是有层次。优质音箱传出声音不是音乐，而是建筑。甚至不是普通建筑，而是大教堂。瑞允已经隐隐体验过。洗完澡后，瑞允心情好多。完成音箱设置恩智同样心情舒畅。两个人喝着泰国啤酒“胜狮”，将自己交给沿着MP3转动音符旋涡，开心不已。她们聊天到深夜，天真地炫耀：“们怎可能吵架？”
第二天、第三天还是这样。出国后几天里，她们关系变得从未有过地亲密。尤其是刚来泰国那四天，恩智和瑞允每天喝完啤酒，穿着泳装笑嘻嘻地批判对方身材。有天，她们误闯进家颓废业所，马马虎虎、别别扭扭地做泰式按摩，吃着冬阴功汤味大碗面，喝着西瓜汁，吃着价格三美元牛排，连连感慨“便宜！便宜！”不仅如此，她们深夜站在异国桥上，因为别人听不懂而高喊着平时说不出口脏话。感觉没什好喊，她们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世界上最丑恶最龌龊单词。最后，不想在低俗方面输给任何人恩智继续喊道：
“操！”
“为什？敬民不伤心吗？”
“嗯，敬民说电话费太贵，让回国后再打。”
“操——操——操。”回声在陌生国家夜空里弥漫。瑞允忍不住捧腹大笑，跟着恩智喊起来：
“操！”
说完脏话之后，神情豁然开朗恩智喘着粗气，说道：
“如果有多彬在就好，是吧？”
瑞允瓮声瓮气地回答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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