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智脸立刻涨得通红,瑞允却没有察觉。中巴车疾驰大约四小时,到达柬埔寨。刚下车,恩智就像长时间憋尿之后终于坐到马桶上似说道:
“不是‘I’mnotEnglishwell’,而是‘Ican’tspeakEnglish’。”瑞允羞愧难当。她下定决心,“臭丫头,等回到韩国,首先要做就是学英语。”英俊外国人打招呼时候,她只能以东方女人特有消极表情轻轻微笑,这样处境令她无比懊恼。失误依然在继续。三轮车司机说“对不起”,应该说“没关系(That’sallright)”才对,她却说成“你说得对(that’sright)”;该加“a”地方用“the”,动不动就用错时态。而恩智即使说简单英语,也说得很巧妙。美国男子问:“你是哪里人?”她回答说:“I’mfromHeaven.”对方报以笑容。每当这时,瑞允就站在恩智身旁幽幽地微笑。她总是让恩智帮自己翻译,渐渐地,她感觉到恩智不耐烦。但在那时,这还不算什大问题。她们关系变得冷漠,根本原因在于性格和视角差异。忽然间,瑞允意识到整个旅途中都是自己拿水壶。那是两个人起喝水,恩智在整个观光途中几乎都是空着手,从未问过“要不要来拿?”不知道是她真没看到,还是装糊涂。瑞允完全可以直接说:“这回你来拿。”转念又想:“难道她还能直这样?”于是等待。与此同时,瑞允在景区流露出来感受也让恩智深感疲惫。“这空洞话,她怎说得如此自然?”“这些难道都要说出来吗?”恩智颇为不满。比如说,看到矗立在吴哥通王城巨大头像,瑞允会感慨:“神面孔这凶,会不会因为和人类长得像?”或者“啊!真不错。看来这个国家人在文化方面很有信心,恐怕根本不把其他民族看在眼里。”同时征求恩智同意。恩智在心里想:“哎呀,真是,也就只有愿意听你说话。”恩智对瑞允失望还不只这些。有天,看到瑞允拿出来穿在身上吊带衫,也就是在首尔买猴子图案吊带衫,她不假思索地说:“你能不能别穿这个啊?”“为什?”恩智迟疑片刻,回答说:“就是觉得有点儿搞笑。”恩智真是毫无恶意,随口说说而已,然而这句话却对瑞允造成巨大伤害。从那之后,瑞允再也没穿那件衣服。她开始任由自己感情膨胀。
“她可怜柬埔寨孩子,随时随地,拿俩共有钱做善事,却对自己身边人漠不关心。”
瑞允感觉自己越来越拙劣,心里却无法停止对恩智抱怨。尤其是恩智每天早晨哼哧哼哧收拾行李时候,或者脸色苍白受酷刑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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