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恶俗也比你平常穿
那些衣服好看，天天清汤寡水，装得跟处女
样，你觉得有意思吗？”
“你说什
？”季晓鸥抬起眼睛，眼冒凶光样子不像是装出来，“你刚说什再
严谨上下打量她，想笑没敢笑出来。季晓鸥目前形象，岂止是邋遢点儿？打扫厕所没把她当捡垃圾轰出去已经算客气
。
他献宝似奉上购物袋：“您赶紧找地儿把衣服换是正事儿。”
季晓鸥眼瞥见纸袋上“YSL”标志，便连声叫苦：“
妈呀，你竟然买这个牌子，成心让破产吗？”
“送你，又不让你出钱。”
“那更不敢要。天下哪儿有免费午餐？无事献殷勤，非*即盗，将来要回报，没准儿比这套衣服更贵。”
件孔雀蓝色衬衣，小尖领，袖子是当年女装最流行七分蝙蝠袖，整个肩部则由同色透明薄纱连接。裤子是导购推荐，条柔软黑色阔腿裤。
交款时候他接个电话。电话是许志群打过来，说下午砸季晓鸥美容店几个地痞已经找到，等派出所走完程序，就可以让季晓鸥去认人。
严谨说：“哎哟喂，你们人民警察也有破案神速时候？敢情你们不是能力有问题，而是态度有问题啊。”
许志群干笑几声：“你别得便宜还卖乖，这下欠人分局个人情，早晚得还。告诉你那小情人，以后做事甭那绝，条街上混，总要给人留条生路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严谨回答，“定跟她说，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这下换严谨不痛快：“你心里除钱有没有点儿别？怎什事到你那儿都变得那别扭啊？送喜欢姑娘点儿东西，难道还等着从你身上赚回来？你庸俗不庸俗啊？”
季晓鸥正打开纸袋里软纸包装，女人对华服喜爱或许是从骨子里天生，她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衣服上，但嘴巴可没吃亏：“像你这种人，难说。”
看清衬衣款式，她倒抽口冷气：“严谨，这就是你品位？”
“啊，怎啦？”
“忒忒忒恶俗！”
挂电话，严谨拎着购物袋慢悠悠晃回地下车库。没想到季晓鸥早已醒，正凑近仪表盘到处寻找中控开关，企图从车里突围呢，旁边立着保安，像看西洋镜样傻笑着。
严谨倚在车窗上笑她：“钥匙在手里，你想越狱可没那容易。”
季晓鸥仰起脸，脑门都是汗，对他怒目而视：“快开门，要去卫生间。”
严谨哈哈大笑，这才取出钥匙开门。季晓鸥下车，几乎以百米冲刺速度向商场跑去。
从卫生间回来，她满脸不高兴：“瞅那些人看眼神儿，姐不就是今天穿得邋遢点儿吗？只敬罗衫不敬人，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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