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里静默片刻,如同滚热油锅中落进去几滴水,忽然炸开,那张张原本因高度关注而显得紧张脸,因为对这个消息不同反应,呈现出千姿百态表情,但最多,显然是焦急和愤怒。
季晓鸥静静地等着,等着人
理和厨师长已在底舱巡视圈,上来报告说以前严谨在酒窖私藏七八瓶好酒,价值几十万,夜之间也全都消失。
季晓鸥跌坐在椅子上,喃喃地骂道:“王八蛋!连几瓶酒都不放过!”她疲惫地挥挥手,“你们先忙去吧。”
新经理却站在她面前不肯走:“那要是下面问起工资事,怎跟他们说?”
季晓鸥叹口气:“先去报警,你也得跟起去。等咱们回来,来给大家交代,不会让你为难。”
报警立案程序复杂烦琐,幸好季晓鸥自己也开店,和派出所片警以及街道办打交道经验足够应付,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。此刻最难,是如何向等着发工资餐厅员工通报实情。
新任店经理说:“咱只能把刘万宁携款跑路事暂时隐瞒不提,先设法把工资补上,不然下面员工旦知道连店经理都跑,恐怕人心浮动,很难管理。”
季晓鸥直没有说话,她忧虑和新店经理正好相反。她担心假如将刘万宁事瞒着下面员工,旦消息泄露,局面定会失去控制,那时候再想补救就晚。还有严谨目前处境,就算不说,众人也能通过网络解得七七八八。网上舆论对严谨极其不利,大部分网民都认为他必被判死刑,如果此时不想办法将员工与餐厅捆在起,只怕拿到工资就会流失大半。从派出所回“三分之”路上,本来她想给严慎打电话,但拿出手机想想,又收回去,这刻她已在心里做出个决定。
下午三点,店里客人只剩桌,除给这桌人留下两个服务生照应,其余员工,包括正在轮休领班、服务生与厨工,都集中在那间最大包间里。椅子不够坐,很多人都站着,时间将个偌大房间挤得满满。
季晓鸥站在众人面前,幸亏她个子高,虽然面对屋子男人,但气场毫不示弱。
“各位兄弟、大爷大叔,做梦都没有想过,有天要面对这样场面。严谨事不必多说,想必诸位已从网上解很多。但有句话必须说,相信严谨,相信他绝不是凶手,总有天他会回来。在他回来之前这段日子,只能靠们大家起来渡过难关。有件事,有人建议暂时瞒着大家,但觉得,既然需要彼此同舟共济,那必须对大家以诚相见。们饭店刘总,不,应该说是前刘总,卷饭店五百万,消失!这其中除四百多万货款,还包括诸位两个月工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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