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慎却说:“是妈想见你,面子你不给,老人面子总得给吧?”
季晓鸥犹豫下:“好,过去。”
季晓鸥赶到严家,严慎和保姆正用轮椅推着母亲在院子里晒太阳。严谨母亲已经脱离危险期,但是恢复并不是很好,不仅失去语言功能,而且左半边身子无法动弹。看到季晓
严谨抬起头,不过是瞬间工夫,他眉梢眼角就像是突然老几岁:“周律师,能借支笔吗?”
“你想写什?”
“给家人交代几件事。您放心,不会有明令禁止内容。”
周律师犹豫片刻,还是取出纸和笔递给他。
大概好久没有用笔写字,严谨握着签字笔,笔尖在纸上抖半天,都没有落下去。他咬着笔头愣会儿,终于开始笔画地写下去。
周律师将检察院起诉通知书放在严谨面前。
严谨没有拿起来,只是低头就着桌面看会儿,然后在送达回执上草草签字,轻轻反推回去。周律师伸手按住,两人彼此沉默地对峙。头顶日光灯冷冷地照下来,严谨腕间手铐反射着亮光,触目地闪下。
最终严谨先开口:“就这样?”
周律师说:“你应该明白,这是必然结果。”
严谨干笑声:“必然结果,不应该是真凶落网吗?”
周律师侧头去看,原以为他要写给父母,没想到抬头却是“晓鸥”两个字。周律师轻轻抬抬眉毛,十分不以为然。
严谨头顶像长着眼睛,边写边说:“你是不知道,有些事只能交给她,交给们家就全白瞎。”
拿着严谨这封信,严慎翻来覆去看好几遍,最后叹口气:“唉,傻得让人无话可说。”
她拿起手边电话,拨通季晓鸥手机。
季晓鸥此刻正在天津回北京路上。她停在路边接电话,严慎要求让她皱起眉头,“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不方便往西边去,有什事不能电话里说,或者就近找个地方见面?”
周律师低下头,避开他犀利眼神,沉吟会儿才说:“你家人正在争取被害人家属谅解书,如果拿到那个,或许你能等到你想等那天。”
原本表情淡然严谨下激动起来:“谅解什?没有杀人,要什谅解?周律师,没有杀人,不接受这种有罪辩护方式。你知道做过军人,在这儿,子弹命中目标叫成功,没有就是失败,不会有折中路线。”
周律师摆摆手,示意他冷静:“开庭还有段日子,你可以再考虑考虑。建议你做出决定时候,不仅考虑自己,更要考虑你家人。”
严谨不说话,头疼似扶住额头,半天没有出声。
周律师开始收拾东西:“你好好想想,等下次来,告诉你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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