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利平兄弟”开幕前
特邀观摩。
早上七点就到
。
个人都没有。本非常紧张，在担心画展质量。他有幅德朗、两幅小莱热、不少花哨俄国画，还有幅小莫迪里阿尼。接下来几个钟头，大概有十来个人闲逛着走进走出，什
都没买。出五英镑，买下那幅莫迪里阿尼，并拒绝本给减价。本灰心丧气，说些陈词滥调话，罗马不是天建成云云。
不管怎样，带他去花神咖啡馆喝香槟。
“看看你成就，本。”
“看看你成就：你都写本书。”
“你在巴黎有自己画廊，天哪。们都还只是孩子呢。”
手捧着脸，吻鼻尖。“洛根，”她说，“们来日方长。”现在，知道爱情是什。
（4月）
昨天晚上，去香塔尔之家找安娜，不知为何，感觉跟以前不样，她也察觉到。“还好吗？”她问，“切都还好吗？”让她放心，切都很好，并把她拉到身边以示证明，可显然们之间不会再发生什。下床，在房间来回踱步。又给自己倒杯酒。安娜在床上坐起来，袒胸露乳，耐心地看着。
“你有其他喜欢人？”她问，“就在巴黎？”
“不是。那女孩在伦敦……”决定把切都告诉她，“认识她很久。们起念大学。她不算特别漂亮。她很聪明——这是当然。她家里人很有意思。好像老是忍不住想她。”
“需要现金，”他阴郁地说，“现在需要买。现
“把她事都跟说说吧。”
于是，坐到床上，们喝着酒，抽着同支烟，说半个小时兰德事。时间到，跟她吻别，紧紧贴着她身体时，发现性冲动又回来，后悔没有利用好与她共处这两个小时。说，过几天还会来找她（她现在每周工作五天）。看来兰德魔咒被打破。
（4月）
搬入艺术学院街上伦勃朗酒店。天五十法郎，在屋檐下拥有间小卧室和间小客厅，任何时候想泡热水浴，只需另付五法郎。这基本上和自己找间公寓差不多棒。本放弃他在格勒奈尔路上公寓，住到他新开画廊楼上单间——那里住不下。画廊在雅各布路上，他给它取名“利平兄弟”——他说“兄弟”表达种源远流长感觉和家族事业概念。他确实有个兄弟——叫莫里斯——比他大很多，在伦敦当律师，要不就是会计师，记不清。华莱士在《水星》杂志帮找个活儿，每月篇稿子，每篇十畿尼。对《水星》称不上狂热喜爱——它有种烟斗、啤酒加潮湿粗花呢外套气味——可乞讨者不能挑三拣四。
5月8日，星期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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