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越来越荒唐。在八月巴黎,热得浑身大汗,只想抓住与兰德相处短暂片刻,却发现自己是在浪费时间。伯兰格家在特鲁维尔有幢房子,他们八月都住在那儿。生意上有需要时,伯兰格先生会回巴黎待两天,所以兰德也基本不在巴黎。她不在时候,会安慰自己,至少她也没有跟那个讨厌布朗在起。觉得最让恶心就是他修长健壮身材和小天使般浓密金色卷发。
还得说下,跟迪欧多内起吃晚餐——他是个全然放松、彻底成熟但又羞涩胆怯人。他承认自己是个狂热亲英派,但谁都知道,他对们喜爱经得起最敏锐目光考验。他聊起“世界主义者”和战前法国文坛,聊起他们对于异国旅行执着,他们纨绔作风和对英式风情追捧,他们对花小钱就能享受到舒适生活欣赏,以及在离开祖国后产生类似性冲动兴奋:他们是外来者,背井离乡,四海为家,居无定所。既着迷又嫉妒。他说他会介绍认识拉尔博,拉尔博翻译过《尤利西斯》,跟乔伊斯关系十分密切(“个很难解人”)。迪欧多内显然很富裕,你只要瞄眼他穿着就知道:他身上穿切,包括脚上靴子,全是定制。他“每年大概写两三篇小文章”,他说,他已放弃写诗,那是“年轻人事”。他生活沉浸在文学、纵欲及异国风情中。去年,他有半年时间都在日本,他说那是个极其迷人地方。问他更多关于世界主义者事。哎呀,那个世界早不存
黎。”
真是个坏消息。本要到邦多尔去两周,叫跟他同去。很想去。可不能把兰德留在巴黎,让她和格迪斯·布朗在起。
(8月)
与兰德和格迪斯·布朗在鲁特迪亚酒馆共进午餐。他们似乎相处得很轻松,还有共同笑话——跟休和条狗有关——两人回忆时笑得眼泪都出来。问他们是什笑话,他们说太复杂,没法解释。
稍后,兰德把本开画廊事告诉布朗,接着又建议,本可以成为他理想经纪人——至少在巴黎是如此。
“这不是很好吗,洛根?”
“什?呃……是,很好。”
“们去找他。就现在,今天下午。”
兰德对格迪斯·布朗是如此热情,而格迪斯·布朗只是坐在那儿泰然自若地嚼着牛排。告诉她,本已经去南方,到地中海去。其实,他要几天后才出发,但怎可能帮格迪斯·布朗忙呢?于是,们改去布朗画室,巴士底区旁边处昏暗肮脏小空间。他画好像全是邻居头像,画面又小又暗:张张坚毅且棱角分明脸上有很多虚化阴影部分。必须承认,画得都还不错。
8月25日,星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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