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地朝门口瞟着。“啊,他们来。”他虔诚地说。转过身,看到温莎公爵及公爵夫人走进来。
有什感觉?有将近二十年没有离他们这近。公爵看上去老,皱巴巴,很瘦弱——他应该是七十多岁[41]。公爵夫人在明亮光线下,像个彩绘小雕像,脸庞仿佛用滑石雕刻而成,嘴巴上抹着鲜红色口红。两个人对来到这里都没有表现出特别谦和或高兴,但敢说,他们不能拒绝来自法国官方召唤,因为法国免除他们该交收入税(认为,这是极其可耻行为)。
四下转悠,想找个更好位置观察他们。公爵抽着烟,要杯威士忌加苏打水。公爵夫人两条腿仿佛遭遇霜冻就会折断。她到处溜达,跟别人打招呼(她像是认识不少人),公爵孤苦伶仃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,边抽烟,边朝目光所及每个人点头微笑,只是,他眼神是忧愁而阴冷,他笑容是完全无意识。他们越走越近,僵硬地站住。
公爵夫人先看到,笑到半僵住,嘴巴咧着条缝。什也没做。九四三年以来积蓄所有仇恨都爆发出来,冲过房间,释放出如既往威力。她朝公爵转过身,跟他窃窃私语。公爵也看到时,脸上第个表情只能被形容为恐惧,接着又慢慢变成充满怒气和愤慨怪相。他们转过身背对,跟大使说着什。
没过多久,之前跟说过话随员走过来,要求离开宴会。问到底是为什。是“殿下”坚持如此,他说,否则他就将和公爵夫人离开。请告诉金斯伯格夫人,在外面等她,说。
在第五大道上来回走半个钟头,抽着烟。公爵和公爵夫人离开时,正好经过大门口。夫妻俩朝自己车走去,帮叽叽喳喳摄影师和小群十来人左右看客爆发出热烈掌声。甚至看到有女人在行屈膝礼。
实在忍不住,大声喊:“谁杀哈里·奥克斯爵士?”他俩脸上惊恐慌张表情足以弥补怨愤——弥补他们对做切,永远地。他们现在尽可使出最卑劣手段。他们争相坐上豪华礼车,匆匆离去。差点跟个身材肥硕王室拥趸赤手空拳地打起来,他骂是败类,是美国耻辱。其他旁观者热烈地表示赞同。当解释说是英国人时,他们显得很困惑。“叛徒。”他们转身离去时,有个人漫不经心地说。“那个人阴谋阻碍司法公正啊。”对着他们冷漠背影说。
向安·金斯伯格解释过去切,她觉得有趣极。你以前生活可真有意思,洛根,她说。
7月11日,星期四
拉夫西纳。完美天。只有们三个——今年们很少见到西泽尔。他垂垂老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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