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丝白烟消失时候,小秋感到脑子里砰地跳下,然后他像是被只看不见大铁钩钩住,猛地向前蹿,与自己肉身合而为。
床上小秋睁开双眼,扶着床板大口大口地喘息,他太久没呼吸,像是溺水人刚刚被救醒,好会他才重新坐直,这才发现眼前多个东西。
或许这东西直都在,因为它飘浮位置正是刚才“眼睛”所在地方。
它是个全身淡蓝色实体,有头有身有四肢,鼻目耳口样不缺,可它绝对只是个东西,如果说长有尾巴裴子函是非妖话,它确定无疑是只初具人形幼魔。
它高不过尺,瘦得皮包骨头,肚皮微微鼓起,干枯树枝样双臂垂过膝盖,长着猴子似脸孔,嘴边露出两颗尖锐小牙,对大得不成比例招风耳,鼻子高高翘起,好像手指长错地方,两只小而圆眼睛像金魄样黄,中间瞳孔却是红色。
看自己,他感到——好笑。
那股笑意很难忍住,虽然他根本无法做出笑动作更发不出笑声音,这是亲切笑,仿佛多年未见老友,重逢之后第眼就取得旧日默契。
小秋还是有点瘦,但是非常健康,养神峰清淡食物没让他饿着,反而给他副匀称强壮身体,他皮肤不像小时候那黑,可也称不上白晰,他嘴唇紧紧闭合,即使在存想时候也显出副宁死不屈架势。
怪不得总有人说自己太骄傲,小秋终于承认,决定以后加以改正。
桌上黑烛又下去半截,小秋吓跳,没想到它燃烧得如此之快,急忙再次集中精神,向肉身点点靠近。
它也在盯着小秋,似乎有些茫然。
双方就这互相对视,过三次呼吸时间,突然同时做出动作,幼魔转身向门口飞去,小秋则是跃而起,伸手捞住它条干巴小腿。
幼魔力量大得惊人,小秋把没拽住,反而被拖下床,他就势翻身,将幼魔腿牢牢按在怀里,把全身力量压
这可不是件容易事情,比让根羽毛飘向指定目标还要难,他只能逐寸前进,面前“自己”越来越清晰,甚至能看到眼皮在轻微地跳动,好像在做个激烈梦。
小秋这时候已经背对黑烛,距离肉身还有不到尺距离时候,他听到身后传来嗤声响,淡黄光芒戛然而止——黑烛已经燃烧殆尽。
小秋突然发现他根本不需要转身,只要念头转就能看到身后:桌面上升起股手指粗细白烟,那是黑烛烧尽之后留下全部痕迹。
白烟升起两尺高,改变方向朝小秋肉身飘来,不紧不慢,悠闲自在样子极像条吃饱肚皮只想寻找阳光蛇。
白烟从小秋眼前穿过,从肉身鼻孔钻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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