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思来想去,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表个态。
时宴看眼腕表,见时间还早,便说:“你说。”
范磊酝酿下措辞,简单地说:“外甥女不懂事,确实之前影响郑小姐和她前男友感情,这点也说过她,她也知道错,已经跟那个男人分手,回头也会让她就这件事跟郑小姐道歉,然后――”
时宴突然打断他:“道歉?然后让书意和前男友旧情复燃?”
“啊?”
回过神来,他略紧张地说:“时总,特意过来是想为外甥女事情道个歉。”
今天下午,在郑书意经历生死劫时候,他也没闲着。
经过中午那出,秦乐之和岳星洲分崩离析,大吵场,肯定是没法在他家里待下去。
而她个人在青安无依无靠,只能哭着给自己舅舅打电话。
正好时宴今天也没有再出行计划,范磊便去陪着秦乐之找酒店住下。
时,耍无赖时,紧张时,生气时……
她总是有很多情绪,可时宴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她恬静温柔样子。
所以想带她来这里,想听她在耳边低声密语。
首歌晃便结束,室内响起掌声。
时宴突然放下杯子,起身朝吧台走去。
范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立刻摇头,“不是这个意思,那肯定不能旧情复燃,那个前男友太不是个东西,郑小姐是悬崖勒马。”
时宴重点向来不跟范磊契合,他点点头,问道:“她前男友怎不是个东西?”
其实范磊听得出来,同女人样,作为男人,“前男友”也是根如鲠在喉刺。
这个时候,对他最有利走向,是使劲贬低岳星洲,这样时宴舒服,他也就好过。
“真是爱慕虚荣到极致。”范磊皱皱眉,“他作为个男人,不想着自己努力,只想走捷径
路上,秦乐之哭着把事情原委全都告诉他。
他们几个人之间乱七八糟东西范磊不想管,可是他很明确地知道,秦乐之这下是把郑书意得罪彻底。
而他天天给时宴开车,平时在驾驶座眼观鼻鼻观心,但却很清楚郑书意在时宴那里是个怎样地位。
时宴若是记恨秦乐之倒还好,她家里也还算殷实,就算没工作,回老家也能过得好好。
可范磊不样,他不能靠着秦家,自己又没什本事,若是被时宴迁怒,丢这份工资可观又干净轻松工作,他还真不知道能去做什。
——
离开酒吧时,天才刚刚全黑下来,但时宴毫无准备地来青安,也没其他要紧事,便准备回房间休息。
刚出电梯,他却看见司机范磊站在他房间门口,满脸踌躇,两次想抬手按门铃,却终是没按下去。
“有事?”
时宴突然出声把范磊吓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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