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别人不样。
如果连他都不能说,阮思娴不知道还能跟谁说。
所以即便他不问,阮思娴也会找机会跟他说。
只是过去再久陈年往事也是道疤痕,轻轻碰下也会痛。
尽数说出来更需要勇气。
偏偏这种不真实感觉让她挪不开眼神,紧紧盯着电影样画面。
不多时,身旁飘起阵白烟。
碗里汤已经见底,阮思娴放下打火机,手里勺子碰着陶瓷碗壁,发出清脆响动。
“这个汤,上次喝还是初三暑假时候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想抽就抽。”
阮思娴放下碗,说,“也不是没抽过二手烟。”
“就根。”傅明予拿出烟盒,“没时间睡觉,很困。”
阮思娴冷笑声。
“没时间睡觉你躺床上不闭眼还这样那样呢。”
梢抬抬,起身走到她身边。
“张嘴。”
阮思娴对这两个字仿佛产生PTSD,听到就能回想起今天早上种种,不仅没张嘴,反而咬紧牙关。
看她这幅模样,傅明予拿着勺子搅动碗里汤,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是要喂你吗?”
“你早上也这说——”勺子喂到阮思娴嘴巴,她脑子卡壳,耳垂慢慢变红。
“十四岁那年妈跟爸离婚,后来她好像很忙,年也就来看两次,第次回来就是但去西厢宴吃饭,以前们家从来去不起这样餐厅。”
阮思娴从故事开头讲起,声音不轻不重,好像在讲别人故事。
说到误会那里,她自己都笑。
高中那段,很枯燥,她两句话带过。
“高三有航
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提起这个,傅明予指尖微顿,烟灰抖落几许。
“那时候这家店刚刚开张,妈来学校接出去吃饭,就是这家。”
这句话,是她酝酿整顿饭时间才找到个契机。
刚刚傅明予问她家里事情,她没开口,不是不愿意说,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。
董娴不是别人,是她妈妈,更是傅明予合作公司老板妻子,于情于理,他都应该知情。
“哪样?”
“……”
阮思娴夺走他手里打火机,点起头,恶狠狠地看着他,“坟头缺香火?”
这个动作不仅没威慑到傅明予,他反而偏头,就着阮思娴手里火光点烟。
他嘴里含着根烟,垂着头,眉骨和鼻梁轮廓被光蕴出层阴影,深邃得有种不真实感觉。
“嗯?”傅明予用勺子碰碰她下唇,“早上说什?”
阮思娴从他手里夺过碗,手脚并用把他推开,“滚开,又没残废。”
喝汤时候,傅明予直坐在她旁边,靠着椅背,低头想着什。
他摸摸裤子,里面个硬盒。
刚想拿出来,想想,又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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