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早点来，别让主子等奴才。去那儿站着。”
清奴指给欢奴
位置在最外面，已经有几名少年奴仆站在那里，个个缩头缩颈，脸上还有青肿痕迹，好像挨过打。
没人跟新来奴才说话，顾慎为也就老老实实地听别人聊天。
在学堂里读书上官子弟有十几个，除
独步王儿子，还有其他支系子孙，看仆人神态就知道主人地位，清奴虽然没什
职位，但是守在最靠门地方，掌控着谈话内容与方向，其他人都在拼命讨好他。
话题总不外是主人们各种传闻，被提到最多就是“九公子”，似乎这个小孩很顽劣，搞出不少是非来，但是人人话里话外都显得很喜欢他，甚至以见过他
面、说过句话为荣。
前途。
不管你心里怎想，从明天开始，你要把这套都用在小公子身上，让他喜欢你，信任你，这比你进东堡当杀手还重要。小姐那里自会解释，你给小公子当伴随，但是还要住在这里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，明白，会竭尽所能。”
“光竭尽所能还不行，必须成功，小公子要是喜欢你，你今后在堡内就是人上人，他要是不喜欢你，会亲自送你去见你亲爹。”
雪娘语气可不像开玩笑，她也不是那种能开玩笑人，顾慎为回到小屋里越想越是疑惑，讨好小公子对雪娘到底有什好处？雪娘似乎有个目，让他当杀手学徒能实现，让他讨好小公子也能实现。
不管雪娘目是什，暂时都与顾慎为复仇计划没有冲突，他肯定是要讨好那个小公子，这就相当于抓到圈里只羊，他或许可以利用小公子报仇，也可以在无路可走时杀小公子，给自己报仇名单上添上重要笔。
过个多时辰，学堂内传出阵响亮喧闹声，像是有人在打架，清奴干奴仆却都不在意，互相使出心照不宣眼神。
“主子们休息，九公子又在玩
怀着这种想法，顾慎为睡得很踏实，老张鼾声点也没影响到他。
次日早，在向小姐请安之前，雪娘就带着他去摘星院报到。
摘星院是堡里学堂，上官家子弟都在这里读书，位于西堡靠近内宅地方，离洗心院、积薪院这种地方很远，前后要过三道门，每道门都有人把守，查看来往人等腰牌，没有雪娘带路，顾慎为连第道门都进不去。
学堂外面已经站群奴仆，主子们早已进去，他们留在冷风中，边跺脚向手心里哈气，边闲聊天。
小公子大伴是名三十多岁中年人，叫“清奴”，在众奴当中岁数也最大，神情和蔼，很是机灵，见着雪娘就认出她，非常客气地收下欢奴，发给他相应腰牌，等雪娘转身离去，他笑脸消失无踪，冷淡地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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