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经出于好奇跟雨公子来过几次,很快就被随和兄长所吸引,孟夫人原想让女儿见识下金鹏堡负面典型,得知两人竟然关系不错时,就严格禁止她再来。
仔细想想,上次来探望三哥还是两年前,上官如叹口气,年历练未满,十四岁她已经生出沧桑感慨,最近段时间她直想着三哥,即使没有母亲同意,她也会想办法来看他。
顾慎为希望兄妹二人能多谈《无道书》,结果他们三言两句就结束这个话题,改为随意闲聊。
“大哥和四哥都死。”上官如说。
上官云脸上笑容稍显暗淡,但没有完全消失,“这就开始?是谁杀?”
上官如变化是点点发生,雨公子之死只是个开端,当她发现元凶竟是亲哥哥上官飞时,心中堵墙坍塌。
在那堵墙之内,杀人只是场游戏,被杀者不过是工具、靶子、花草树木类东西,对死亡感受不到丝毫痛苦。
但在墙外,切事物都是有感觉,施与别人痛苦,同样也会反到自己身上来。
上官如再也起不杀心,即使是对痛恨敌人,她也没法下手,刀剑刺入血肉之躯,再也没法让她欢喜。
但她还跟从前样要强,样不服输,将心软当作种病,希望早晚有天能治好它,走火入魔威胁她反而不怎在意。
“大哥死在上官飞和他手里,四哥是让他杀死。”
上官云第次露出意外表情来,看着这个“他”,啧啧两声,“你叫什名字?多大?跟谁学武功?石堡定很看重你吧?”
又是连串问题,上官云太久没跟人聊天,以至于说起话来有些
她从小就知道,三哥是上官家叛逆者,据说上官云曾在十三岁授刀仪式上公开宣称自己刀永不出鞘,将父亲气得火冒三丈,差点亲自出手毙不肖之子。
上官云下山历练,没有按惯例留在南城展拳脚,而是带着分配给自己十名杀手浪荡江湖,年之后也没回堡,足迹远至中原,等他终于返乡时,已经是七年之后,狭刀果然从未出鞘,十名杀手也都活得好好。
三少主仍然不务正业,既没有招募刀客成立忠于自己组织,也不与其他兄弟争强夺胜,他脱离整个家族,在璧玉城胡混,奇怪是,那十名杀手倒是极为忠诚,他们本有次机会回到原来主人那里,却个也没有离开上官云。
像铁寒锋这样杀手,年纪比上官云大许多,从前是跟着独步王拼杀,竟也受到新主人影响,变得越来越世俗,杀手影子越来越淡薄。
六年前,上官如八岁,第次见到三哥,就是他被关进地牢那天,她直不知道原因,也不怎关心,觉得肯定是三哥得罪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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