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有点明白
，但又生出另
种恐惧，荷女
意思听上去好像是《死人经》在控制他，而不是他在修练《死人经》，这与彭仙人那套把戏有什
区别？
顾慎为曾经有过纯粹情绪上仇恨，那种仇恨虽然强烈，却常常令他失去理智，想要不惜代价地以命换命，可随着武功提高，仇恨越来越稳定，成为种可控力量，顾慎为时常依赖于它。
武功暂时消失，仇恨与杀心也跟着萎缩，而那股情绪上仇恨，最纯粹仇恨，竟然已经所剩无几。
荷女离开之后，顾慎为仍然深陷在迷茫惶惑沼泽中，不能自拔，千方百计想要重新激起心中仇恨，却总是半途而废，直到上官如按约而至，给他带来件礼物。
“这是几年前八哥送给
，特别喜欢，直珍藏着，正好你会用剑，就……送给你吧。”上官如有点恋恋不舍地将柄短剑递给欢奴。
灭顾家，可那与上官如有什关系呢？她既没有参与也没有策划此事。
甚至连整个金鹏堡也是如此，这是个杀手组织，受雇杀人，现在看来，当年雇用者很可能就是亲家卫嵩，石堡跟杀人狭刀没有区别。
正是这种想法令顾慎为感到恐惧。
时间像流水，仇恨是高耸顽石，遍遍地冲刷之后，顽石终是失败者，顾慎为三年来第次感受到仇恨正在削弱，它曾经是他全部支撑，如今却变得日益陌生，渐行渐远。
很久以来，除在自己心里，从来没人叫过“顾慎为”这个名字，杀手开始担心，自己是不是快要彻底变成欢奴。
顾慎为接到手中，拔出来看眼，“是把好剑，可是没什回送给你。”
“没准你也可以送柄剑，刻上名字什？”上官如挤挤眼睛，哈哈大笑。
顾慎为也跟着笑，
第二天大早，荷女过来探望他，夜未睡顾慎为再也忍受不住，将部分心事向她倾诉，但没有提起灭门之仇，“杀手要有仇恨，可好像对什都恨不起来。”
荷女想会，伸手在他额上按下，她是那冷漠人，掌心却如春风般温暖柔软，顾慎为心中颤，发现自己不仅开始遗忘仇恨，似乎正变得多情，他跟荷女合作多时，很少产生特别感觉，今天却要强压拥抱她冲动。
荷女没有发现欢奴异样，“猜这和你散功之后直没练《死人经》有关。”
“怎说？”顾慎为急切地希望能有个解释，希望自己变化是外力结果。
“听位杀手师父说过，杀心不仅仅是心，也是武功。”荷女字斟语酌，回想当时听到内容，“弱者无杀心，越强人杀心越旺盛，强弱与杀心很多时候就是回事。虽然他说是杀心，用在你现在状况倒也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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