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楼无法搬迁外，占地全部收回。慧明功绩昭著，就又修
山门，虽不是往昔木雕石刻
牌楼，却也不亚于孕璜寺气派。庵里众尼欢呼，佛教系统上下佩服，这慧明自然顺风扬花，上下活动，争得监院身份，要选定黄道吉日来升座。
庄之蝶与唐宛儿
夜狂欢，起来已是八点，两人全都面目浮肿，相互按摩气，匆匆去吃回民坊里肉丸糊辣汤，块扮作才赶来样子，直到清虚庵山门外栅栏下坐说话。栅栏里是崭新山门；山门檐前挂红绸横额：“清虚庵监院升座典礼”。檐下宽大台阶上安桌子，白桌布包，放着红布裹扎麦克风。两边各有两排五行十个硬座直背椅子。高大门柱上是幅对联：佛理如云，云在山头，登上山头云更远；教义似月，月在水中，拨开水面月更深。台阶下土场上已拥许多人，有着青袍和尚，也有束发道士，更多是些来客和派出所维持秩序人。栅栏外停片小车，庄之蝶看看号，有辆车号竟是市长专车，倒惊叹慧明真有能耐。而来往行人已得知今日庵里过事，只是没有请帖和出入证不得入内，齐趴在栅栏上望里张望。各种卖吃食、卖香表蜡烛小贩就摆摊儿在巷道那边声声叫卖。庄之蝶瞧人窝里并不见孟云房，也不知他还请什
人，就去卖冰糖葫芦小贩前要买串来吃。唐宛儿说那不卫生，要吃镜儿糕。镜儿糕是多年不曾上过市，两人走近去，卖主是个老汉，正高高坐在糕灶前。灶是包装个三轮车却看不出是三轮车，上边搭凉棚，如是固定摊点。凉棚上有横板，墨笔写着“镜糕张”。两边小木杆上，边是：原米原汁原手艺；边是：老户老人老字号。庄之蝶说：“好！”老汉早揭镜片儿大笼子，用竹棍插两个糕。庄之蝶说：“只要个，
不吃。”
老汉说：“噢，不是恋人和情人？请原谅。那就你妻个吃。”唐宛儿看下庄之蝶，两人笑。庄之蝶问道：“镜糕还有什讲法？”老汉说：“镜糕镜糕，不仅大小如镜，还有个圆满之意。唐朝时这糕是歌妓楼上专用食品，旧社会也是在剧院门口、游乐场外卖。现在不讲究这，可它像抽签样，凡是对男女来吃，只买个，那女必是妻子、同志、熟人；俩人买两个，不是恋人就是情人。没有不准。”庄之蝶又问：“这就错，圆满应该是妻子，夫妻两个才称圆满。”老汉说：“点没错。古人说过，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妓，妓不如偷。现在夫妻十个有九个是凑合着过日子。说笑，说笑。”两人走开来，唐宛儿说：“你为什就不买个吃吃，看样子咱们不长久吗？”庄之蝶说：“那老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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