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奉也愣住。
五位重臣皆有武帝赐与特权,在勤政殿中无需行跪拜之礼,只有上官虚是个例外,他是新贵,初次参与议政,十分地小心,看到皇帝回来,立刻跪下,另外五人互相看眼,只好跟着陆续跪下,如此来,杨奉等人也都跪下,只剩下皇帝和那名准备撞柱太监。
十三岁少年皇帝下子成为屋子里最高人之,心中茫然无措,礼部*员教给他礼仪这时全都用不上,他只好站在那里,等别人说话。
杨奉直起身子,说:“刘介,勤政殿内岂可放肆,还不跪下?”
名叫刘介太监单腿下跪,双手仍然托举锦匣,副视死如归架势,大声道:“请陛下收玺!”
…”
“景公见谅,规矩如此。”杨奉说。
景耀脸色通红,跺脚,转身正要回勤政殿,又有名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,左吉双手捧着张纸,直接递到杨奉面前,“太后懿旨在此。”
杨奉双手接过来,打开看遍,点头道:“没错,请陛下起驾返回勤政殿。”
韩孺子“驾”就是双腿,多半天来他可走不少路,双腿微微酸麻,迄今连饭还没吃上口,可他心里还是有点兴奋,迈步顺原路前往勤政殿,在侍从队伍中看到东海王惊疑不定目光,暗觉好笑。
韩孺子向杨奉投去求助目光,他对刘介有点印象,每次演礼这名太监都到场,是皇帝众多侍从之,从来没说过话,也没人介绍过,韩孺子直不知道此人职务是什。
杨奉目光扫半圈,最后落在宰相殷无害身上,“殷大人,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殷无害脸苦笑,连咳几声,像是说不出话来,太监刘介抢道:“杨公不用问宰相大人,这都是刘某人所为。”刘介目光中满是斥责,“刘某身为中掌玺,只为皇帝人掌管宝玺,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,也别想让亲手交出。刘某今日要得罪太后与诸位大人,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若是没有皇命,刘某宁愿撞死在这勤政殿内,以血染
左吉擦擦额头上汗,用随意语气说:“还是太后解杨公,太后说杨公严谨,不遵无名之旨,果然如此,呵呵。”
景耀扫杨奉眼,心中恨意更深。
勤政殿里片安静,五位重臣分散站立,生怕被人误解为在商议什,个个神情尴尬,殿中书吏全部不见踪影,太后听政阁门前站着两名太监,副如临大敌神情。
靠墙殿柱旁边站着个人,穿着显然是名太监,四十岁左右年纪,其貌不扬,却有脸不合时宜怒气,怀里抱着只打开锦匣,腿在前,腿在后,像是要头撞死。
这样场景太怪异,韩孺子回来路上想过种种可能,就是没预料到会是这样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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