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杨常侍打定主意要将说成逆贼同伙?也好,咱们块进京,在太后面前说个明白。”
杨奉微微笑,“太后面前?太傅不会是奉旨回京吧?”
堂堂太傅,刚刚平定场叛乱,本应在北方屯兵,却只带少量卫兵回京,没有旗鼓仪仗,入住驿站时也不报出真实姓名,当然不会是奉旨回京,崔宏冷冷地盯着杨奉,开始认真考虑“血溅当场”后果,门外全是他人,他本人也有兵器在身……
杨奉猜到太傅心事,掀开边衣领,露出里面甲衣,表明自己做好准备,溅出鲜血绝不会只是他个人。
门外就是太傅卫兵,更远些却都是杨奉随从,数量还要更多些,旦僵持,崔宏占不到便宜,于是他笑,“杨公智勇双全,可敬可佩。好吧,假设与淳于枭相识,假设是私自回京,杨公想对说什?”
两人隔桌对面而坐,除当朝宰相,崔宏还从来没给过其他臣子如此礼遇,此时他,不是正品太傅,也不是率众数十万大将军,只是名冒雨投宿旅人,身上还在滴着雨水。
他也不是那个在勤政殿里小心谨慎、面对太后甚至会发抖顾命大臣,目光警醒,只手放在桌面上,另只手握住腰刀柄。
房门紧闭,崔宏十几名卫士守在外面,不用担心有人偷听。
雨更小,只剩下淅淅沥沥声响,偶尔变得急促,那也是屋檐上积攒雨水倾泄而下。
“杨公不是在齐国追捕逆贼余党吗?怎会来这里?”崔宏决定听听中常侍要说什,却没打算接受,更无意说出自己秘密。
“要让太傅看几份供状。”
“供状?”
门外响起卫兵呵斥声,杨奉道:“是人,将供状送来。”
崔宏犹豫会,大声道:“让他进来!”
门开,杨奉名随从捧着木匣走进来,身后寸步不
杨奉盯着崔宏,好像对方只是名落魄小官,“还是来开门见山吧,太傅是什时候与淳于枭结识?”
崔宏干笑两声,“杨公真会开玩笑,淳于枭乃是蛊惑齐王造反首犯,身为剿灭逆贼平东大将军,怎会与他结识?”
杨奉想会,“没错,战事起,太傅不可能再与淳于枭见面,那就是在齐王起事之前,可那时候淳于枭尚在齐国,应该没机会来京城。嗯……淳于枭弟子众多,不知是哪位得到太傅赏识?”
崔宏沉下脸,“杨公仗谁势,特意前来污蔑于?崔某不才,却也知道洁身自爱。”
杨奉拱手,“太傅息怒,在下只是胡乱猜想,可在下无论如何要劝太傅几句:望气之事不可信,淳于枭与他弟子们妖言惑众,所图极大,齐王已倒,太傅着不慎就将是下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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