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缤扭头看向倒地宫门郎刘昆升。
“花将军,是抓住……这三个人……哎呦。”刘昆升假装受伤。
花缤刚上任半天,还没有完全掌握宿卫军,不愿多生事端,犹豫下,说:“很
十名宿卫进屋,个个刀剑出鞘,最后个进来正是俊阳侯花缤。
韩孺子曾在勤政殿宝座上特意观察过俊阳侯,认得那张美髯垂胸面孔,盯着他,伸开双臂将蔡兴海和张有才拦在身后。
花缤身躯伟岸,在群宿卫将士当中也显得颇为高大,与皇帝对视片刻,冷冷地说:“这不是皇帝,将他们都带走。”
将士听命,慢慢走向被困三人。
蔡兴海握刀跃跃欲试,韩孺子却示意他放下刀,向花缤道:“外戚难长久,花家是个例外,花侯何必以身犯险?”
俊阳侯花缤说到就到,屋子里人都是惊,蔡兴海和张有才守在皇帝身前,宫门郎刘昆升握住刀柄,稍犹豫,转身面朝门口,与两名太监并肩而站。
韩孺子在这天里遭遇太多危险,面对意外,他已经没办法再遵守任何人建议行事,信任与怀疑、自私与无私……这都是遥远纸上谈兵,他必须在极短时间里做出判断,并且当机立断。
韩孺子向前步,拍拍宫门郎肩膀,示意对方转身,然后将太祖宝剑塞到他手中,说:“花缤已有准备,夺权之计不可行。刘昆升,朕命你即刻出宫,将太祖留下宝剑交给识剑大臣,命他们进宫诛灭逆贼……”
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,来人似乎不少,韩孺子再不犹豫,猛地推刘昆升,大叫道:“大胆,你敢弑君?救驾,快来人救驾!”
刘昆升接剑时就没明白过来是怎回事,被皇帝推,更是糊涂,向后退两步。
“别让堵住你嘴。”花缤声音更加冰冷。
韩孺子叹息声,对蔡兴海说:“算。”
蔡兴海犹豫会才将短刀扔在地上。
宿卫将士上前,刀剑指向三人,只需声令下,登基才几个月皇帝就要死在这里。
花缤道:“这三人是宫里太监,先关进值宿房,明早送回宫里,由执事者处置。”
张有才虽然聪明,这时却不明所以,蔡兴海反应快,举起短刀,用刀背砍向刘昆升,“混账东西,你连陛下也认不出来吗?居然敢说他是假!”
刘昆升终于醒悟,将宝剑竖着插入腰带里,算是稍稍隐藏下,然后拔出刀,厉声道:“大楚皇帝安稳住在内宫里,你们三个太监竟敢冒充天子,真是胆大包天,来人,快来人啊!”
门开,刘昆升跌跌撞撞地往后退,双手乱舞,手里刀像风车样旋转。
“嘿,小心点!”有人喝道,接住刘昆升,将他推到边去。
刘昆升借势摔倒,将宝剑压在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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