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时候还不开口,就太不合适,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呵斥皇太妃,太后抬起右手,示意群臣禁声,“让她说。”
皇太妃比任何人都解太后,冷笑道:“你这是以攻代守,以为让当着群臣面说话,就能扫除谣言。但还是要说出真相,即使暂时没人相信,日后也会有人想起。”
皇太妃再次看向群臣,目光没有停留,最后盯着皇帝,继续道:“太后毒杀桓帝,不,应该说是和太后块毒杀桓帝,们共同犯下弑君之罪。”她露出丝不以为然微笑,“她放药,端汤,们块看着桓帝喝下去,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弱……”
韩孺子被盯得心里发毛,好像又被三柄利刃抵在胸前。
太后不吱声,大臣们更不敢吱声,这种时候说什都是错,那些没资格进入内宫大臣才是最幸运人。
不释放。”
宰相殷无害又上前道:“太后,谋逆乃是不赦之罪,纵然立功也不宜宽恕。”
给谋逆者定罪可不容易,大臣们通常会再三提出反对意见,以揣摩上意,宰相之后,其他大臣也接二连三地表示罗焕章罪不可赦,太后坚持己见,众人这才平息议论。
罗焕章却不领情,两名侍卫要将他押下去时,他说:“阻止他们杀人,不是为太后,而是不愿大楚无主,以至天下大乱……唉,百无用是书生,没什可说。”
罗焕章被带走,太后看向皇太妃,这是她亲妹妹,在过去几十年里直是她唯信任心腹,现在却成为背叛她最深人。
皇太妃笑容慢慢消失,目光仍然盯着皇帝,“陛下想知道们为什要做这种事?当然是为们共同儿子,也是你兄长,那个唯有资格当皇帝,也最适合当皇帝人。”
这个人当然是思帝,皇太妃对他感情似乎比王美人对儿子喜爱更甚。
宰相殷无害咳声,他必须说点什,否则话会显得失职,“思帝乃是桓帝嫡长子,继位只在早晚之间,太后又何必……做出那样事?”
“因为桓帝改主意,他刚登基时候心想要铲除外戚崔氏,可是经过
大臣们面面相觑,都觉得自己不宜留在内宫旁听太后家事,可太后不准他们离开,冷冷地说:“上官端,你贵为皇太妃,却勾结逆贼祸乱内宫,可知罪吗?”
皇太妃直盯着地面,这时抬起头,看着自己姐姐,“臣妾知罪,臣妾与太后同罪。”
大臣们全都保持沉默,更觉尴尬。
太后道:“你说有罪——先帝选定顾命大臣都在这里,你有什话,都说出来吧。”
皇太妃目光在大臣们脸上扫过,“顾命大臣?只顾自己命,哪还管皇帝命?好吧,你让说,就说,是你毒杀桓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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