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还在外婆肚里时,外公就因罹患癌症过世,失去外公外婆,为不让母亲因为没有父亲而遭人欺负,奉献整个青春,可以说她人生都是为女儿而活。幸运是,女儿虽然不是特别杰出,但功课也不错,还考上首尔女子大学。可是那样含辛茹苦养大女儿,却眼瞎看上在女子大学前摆摊卖饰品野男人,这是外婆对父亲称呼。那野男人应该是拿摆在摊上个便宜戒指套在她珍贵女儿手上,还许下会永远相爱誓言。虽然外婆说她躺进棺材前都不会同意,但母亲说爱情不是需要谁同意不
比如,看到完全不想吃巧克力派要说出“也想吃”,还要微笑着问“能不能也给个”;如果有人撞到就走掉或是失约时,要问“怎能这样”,还要边哭边紧握双拳。
那些对来说是最累,既然很累就想说干脆不要做。但母亲说人如果像平静湖水样太沉默,也会被贴上奇怪小孩标签,所以说这种事还是要“偶尔做”。
“人类是教育产物,你可以。”
母亲说这切都是为,换句话说就是“爱”,但在看来,那更像是母亲为不让自己心痛而做挣扎。如果照母亲这说,所谓爱不过是泪眼汪汪地看着,告诉这时要这做、那时要那做,对每件事都唠叨大堆。如果那就是爱,既不给予也不接受,是不是会更好?当然没说出口,因为母亲行为要领中有“如果说话太直接会伤害到对方”这个原则,可是背到口干舌燥。
11
用外婆话来说,比起母亲,跟外婆更合拍。其实母亲跟外婆除都喜欢李子口味糖果外,无论是长相、兴趣,还是个性,几乎没有处是相似。
外婆说母亲小时候最早在店里偷东西是李子口味糖果。听到“最早”这两个字,母亲急着补充说那是第次也是最后次,但外婆呵呵地笑着说她也只是说说而已。“小时偷针,长大没变成偷金小偷,真是万幸啊。”
两个人喜欢李子口味糖果原因有点特别,说是因为那糖果能让人“同时感受到甜味及咸血味”。闪闪发亮白色基底上刻有条红线李子口味糖果,把那糖果放在嘴里滚来滚去是她们两人珍贵开心记忆。那条红线融化得特别快,吃着吃着常划到舌头。
“说起来真挺神奇,咸血味和甜味搭在起居然不违和。”母亲在找痱滋膏[5]时,外婆就抱着整包糖果灿烂地笑着说。奇妙是,外婆说话不管听几次都不觉得无聊。
外婆是突然出现在生命中。在母亲撑不下去向外婆发出求救信号前,她们已经断绝往来将近七年,过着各自生活。断绝骨肉之情是为个男人,也就是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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