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切,柳蕴恍若不知,只在家中陪冬葵,只是快到傍晚时,冬葵突然问:“夫君,今晚进宫,该穿什衣服去?”
以往每场宫宴,冬葵都要问问,而柳蕴每次都回,“穿你喜欢吧。”
这次亦是。
冬葵哦声,翻来覆去地找,回头不好意思笑,“夫君,没有呢。”
柳照手上动作顿,令随从备马,带冬葵去府邸,冬葵奇怪地没发出疑惑,等柳蕴带她进以往衣物房,她坦然地进去选衣服。
柳蕴问:“该如何做?”
秦太医惶恐请罪,伏地跪,“卑职无能,浪费许多时日也出不方子,如今更是毫无头绪,请大人重责。”
实则之前出方子,但柳蕴不愿冬葵受苦,直未用,也不全然怪太医院,哪能下令重责他们?
柳蕴挥手令其退下。
第二日很快到,迎接长公主仪仗早早出发,却无臣子要来,太后急得不行,派人去催,只得到声,“都忙着给范全贺喜。”
都未见冬葵,她现今可好?明晚她可得来让哀家瞧瞧。”她像是特意来怄人,怄完也不等柳蕴答复,心满意足地由侍女扶着走。
幼帝不悦地皱巴着脸。
太后这是明知故问,众人做戏闹出动静全京都晓得,定然也瞒不得她,既然晓得,还非要冬葵进宫,岂不是刻意让冬葵出丑?
柳蕴垂眸笑笑,眼里满是冷意,“陛下,下令吧,让他们多去范府庆祝几天。”
幼帝稀里糊涂照做。
衣物房很大,绫罗绸缎挂满壁,金银玉石玛瑙珊瑚等首饰成盒子地堆着,梳妆匣子摞在起,冬葵穿梭其中,身粗布麻衣,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门口以往专门为她梳妆几个丫鬟神情激动,说实话,日不动手,她们就手痒,何况还憋这多日呢!
此刻恨不得冲进来,架起冬葵到桌前,吼出声,“夫人坐着,让们来!”
兴许冬葵真听到她们心声,翻几个梳妆匣子,突地想起什,转头向她们招招手,几个丫鬟哄而上。
柳蕴饶有兴致地瞧着,随从搬来
“他们怎敢?”太后惊愕不已。
“陛下下令。”
哪里是幼帝做?
分明是柳蕴。
太后恨得差点绞碎手中帕子,却又无计可施,只得带着零零散散行人去。
讲完课,柳蕴出宫回老巷子,冬葵在门口等他,他发现自打冬葵烧退后,有点不样,试探着问,“宫中开宴,可要去?”
冬葵脸坦然,“当然要去。”
看来记忆又混乱。
秦太医匆匆赶来,听罢斟酌道:“因为发烧缘故,夫人将现在与过去记忆掺杂在起。”
也就是说参加宫宴是冬葵可接受信息,至于进宫如何做,她又忘得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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