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冬葵手指动,白嫩指腹涌出血珠,疼得惊呼,“夫君,手指流血!”
柳蕴飞快抓过她手,奈何她另只手更快地摸到黄花,“无碍,抹点药。”
当年是有这件事,做戏前柳蕴特意提,关键是杜三娘忘告
柳蕴扶额,“有,前方就有。”
路跟着宋平水要疯,县里供你们夫妻俩个花车就不错!还要什礼乐爆竹啊!当过年呢!
他气急败坏地在人群里瞄几眼,奔过去把身穿乞丐装薛松扒拉出来,“你们礼部那乐师可会敲锣打鼓?”
薛松迟疑:“会吧?”
“人呢!”
蕴等人恐冬葵时兴起不按当年来,便提前准备,果然,看来太过欢喜,冬葵也会篡改记忆。
柳蕴牵着冬葵出门,行人缀在两人身后,马车早已备搬出来,但因丑得令人发指,众人都自觉忽略它,眼神乱瞟起来。
冬葵倒不觉着丑,美滋滋地等着上车,柳蕴低叹声,用掌心抵住额头,另只袖子被冬葵晃晃,“夫君不坐?”当即撤开手,面色坦然地上车。
宋平水对着众人啧声,“你们怕什?这车虽丑,但大人俊美,夫人绝姿,不会瞎你们狗眼。”
柳蕴本就生得丰神俊秀,又多年朝堂积威,虽是闲散地靠着车壁,也足以令人目眩神迷,身侧冬葵被他娇养多年,因为过于欢喜,整个人都似发着光。
“喏,街对面!”薛松指指街对面衣衫褴褛手舞足蹈几人,宋平水哎呦声甩下袖子,“快让他们到前面敲锣打鼓!”
“是是!”薛松急匆匆去,要饭碗掉在半路,宋平水不忍直视,唤来随从,“去寻爆竹,越多越好!”吩咐完,就拔足去追花车。
冬葵左右环顾,兴奋得很,突地听见前方传来敲锣打鼓声音,再接着爆竹声猛然爆出,不由惊呼,“好热闹啊!”柳蕴没有回应,只是深深凝视着她难得展露出笑颜。
锣鼓喧天,爆竹声声,礼部那几个乐师水平高得很,几只破锣都能敲出宫里开大宴气势,时间众人会儿觉着在欢欢喜喜过大年,会儿觉着身处热热闹闹成亲现场,听得神色都恍惚。
如此热闹大半个上午,花车遛弯在爆竹声中即将结束,最后步就是花车上木刺没有磨平,不慎刺到冬葵指腹。
众人瞧得挪不开眼。
花车慢慢行驶到街道上,街上两旁熙熙攘攘,群臣及家眷极其配合,欢呼声阵接着阵,有震耳欲聋之势。
“夫君,们好风光啊!”冬葵笑得开怀,腮边酒窝可爱至极,柳蕴侧目凝视,伸出手指戳戳那酒窝,冬葵神采飞扬地望过来,“夫君,没有锣鼓?没有爆竹?”
当年没有这个!
她又篡改记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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