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时桥拿来本子一瞧,两人沉了脸色,“小夫人还受过这等冤屈啊,怪苦的。”
宋平水抹了把脸,“她受的苦可多了去了。”
顾颐微一沉思,“也是,光我知晓的那孩子的事……”
“好
柳蕴含笑看向冬葵,纵容她在衣袖上摸来摸去,本来挺干净的袖子成了的了,长公主见柳蕴眼里再没有自己,暗暗瞪了冬葵一眼,羞愤地疾步进了宅子。
暗卫们还在尽职尽责地下着雨,柳蕴接过冬葵的伞,拥起她步入雨中,杜三娘远远望见他们回来,偷偷溜回了自己家。
雨一直下到两人进屋,柳蕴关上房门,屋外顾颐朝半空中的暗卫招手:收工了!
暗卫们抱着盆依依不舍,聚在一起后问顾颐,“以后还能来下雨的吧?”
多么有趣!
长公主原本羞涩几分,突地发觉他的眼神变得不悦,脸色也变了,近乎狠戾地盯着自己。
长公主骇得退了一步,正好被身后的门槛绊住,身子一晃被婢女扶住了,她喘着气低下头,这男人生气了!为何生气了?是因自己没按他的要求来?
长公主不甘心地摸了摸自己娇柔的脸颊,终是吩咐,“扶本公主回去。”坐回镜前卸了妆,照着画像扮作宋家姑娘,这才又出了门。
柳蕴淡淡瞥来一眼,收回了视线,绕是冬葵走得再慢,也该到了,长公主忙道:“我送先生回家。”取了婢女的伞,纤细的腰肢在柳蕴面前一扭,撑着伞出了屋檐。
正巧暗卫们泼雨泼到了这里,一个暗卫操作仍不熟练,内力掌控不好,眼瞧着形成的小瀑布要往冬葵头上砸,索性内力全开一拍,呼呼啦啦的水涌向前方,喷向了长公主,长公主纤腰还扭着,手臂斜挎着伞面,呼呼一堆水过来,砰一下炸在了伞面上,四溅的水珠淋湿了长公主的裙裳与妆发。
还能练功,还能看戏,据说做戏的还有工钱拿!
顾颐:“求小夫人保佑吧!”
暗卫们真诚地在心里求了求,施展轻功,很快消失在了院子中,顾颐叼着根草问宋平水,“这场演完了,下一场演什么?”
“问崔时桥,他本子写好了!”
“状元做事就是快!”
长公主懵住,在柳蕴眸中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,眼角登时一红,有泪落下,眼瞧着冬葵还有几步就到,柳蕴声音含着微怒,“公主不可犹豫。”
长公主顾不得擦泪,一手撑着伞,另一手要触摸柳蕴的衣袖,柳蕴正要躲时,两人之间突然出现一只细白的小手,啪得一声拍开了公主的手。
冬葵笑着对长公主说,“宋家姑娘似乎淋湿了,不若回家换衣吧,至于我夫君衣袖的水珠,就让我来擦吧。”
她篡改了记忆还这么开心!
悄然追来看反应的宋平水等人内心哀吼,为何我们半点错都不能出,偏偏她自己还能篡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