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们雀跃地起身,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宋府去,且每人隔着一定距离,确保不是组团来看热闹的,待她们陆陆续续聚集在了宋府门口,长公主特意扬声一喊,“你怕是弄错了,适才我出来时还见它在梳妆匣子里,快去再找!”
“姑娘,奴婢确实都找遍了,是真的不见了。”丫鬟万分确定地说着,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瞥向了冬葵,“不知夫人适才可见我家姑娘的镯子了?”
冬葵朝丫鬟摇了摇头,那丫鬟不信,“可今日就夫人一人进了我家姑娘的屋里,夫人当真没见?”
冬葵起先还糊涂着,这会儿有点明白这丫鬟的意思了,冷嗤一声,“只我进去,就必须我见了?你家姑娘邀我进去喝茶,方一进去,便被你喊走了,我不想失礼等了一会儿,见你家姑娘迟迟不回,当即回来寻我夫君,从不曾细瞧那屋有什么东西。”
“夫人好大的气,莫不是作贼心虚?”丫鬟反驳。
不过多时,戏已经做到柳蕴带冬葵到了府门口,长公主仿着宋家姑娘的妆扮走出来,浅色衣裙,轻淡妆容,与她往常的光彩闪耀相比,着实逊色不少,“两位且留步。”
柳蕴已走出府门,回身牵住冬葵往前一带,冬葵摇了摇他的手示意暂且驻足,柳蕴只好皱着眉头停步,长公主轻笑询问,“我今日忙,还未能同夫人说过什么话,夫人怎就要走了?”
柳蕴折身回来步至门槛,正欲张口,被冬葵扯住衣袖阻止了,冬葵抿唇一笑,“宋姑娘离去后,我便出来了,主人不在,我岂能久待?”
“夫人知礼,是我冒失了。”
“宋姑娘客气,若无事,我与夫君便回家了。”冬葵转身欲走,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却是扮演宋谕的幼帝来了,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先生,我仍有一问题不明,不知可能占用先生一点时间?”
长公主厉声道:“休得胡说!”
这个时候,门外夫人们的戏来了,四五个只在府门口好奇地张望
冬葵与宋谕熟悉得多,见他虚心好学,推了柳蕴过去,“快去吧,先生。”先生二字被她咬得极重,柳蕴听出她的调侃,纵容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在此等我。”领着幼帝往书房去了。
两人身形刚一消失,又是一阵脚步声过来,只见扮演丫鬟的姑娘小跑过来,弯着身子边喘气,边焦灼道:“姑娘,你的玉镯不见了。”
长公主惊呼,“哪一只?可别是祖母留予我的那只。”
“正是老夫人那一只,我在屋中寻了许久,都没见它的影儿。”那丫鬟说着,地窥了一眼冬葵,“那镯子对姑娘如此重要,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,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躲在暗处的宋平水见时机到了,疾步走至道中,朝杜三娘遥遥招手,杜三娘会意,进门一笑,“诸位夫人,我们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