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骗人是不对!”决明义正言辞地纠正。
柳蕴扬唇,“这要看你怎骗。”
说话间,已快到宋平水等人面前,议论声消失,几人面朝柳蕴俯身行礼,决明从柳蕴怀里爬出来,兴奋地走到老头身前回头指指柳蕴,“爷爷,这是爹爹。”
“老夫已经知道。”老头面上露出欣慰笑,余光瞥见柳蕴上前两步,正疑惑着让为首辅大人让路,只见首辅大人俯身行礼,“先生大恩,柳蕴没齿难忘,往后若有用得着柳蕴之处,先生尽可提。”
正要屈膝动作惊众人,老头暗道这可受不起,匆匆疾步过来拦住,“使不得,老夫乃乡野老夫,担不得大人这礼,大人快起来。”将柳蕴拉直身体,回头疼惜地看眼决明,“虽是看着决明长大,但成长至今,靠是他自己。”这番话真心实意,倘若决明真是心性不坚,恐怕也长不大。
肚子里传来咕噜声让决明那句娘亲姓什问话咽回去,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,睡这久,他饿,柳蕴正愁如何向他解释冬葵情况,现下终于有避开机会,“有事稍后再说,先去吃饭。”
此时也该是用午饭点。
今日难得没风,天晴得好,但总归是冬日,连空气都是冷冰冰,宋平水等人在廊下站着,顾寻与宋平水凑在起说话,顾颐对着老头俯身行礼,甚是恭敬,“多谢先生对家兄多年照顾。”
老头不仅令躺六年顾寻醒来,还在回京途中治好他失忆,这医术果真无人能及,老头也颇有成就地摸摸胡子,像模像样地回,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旁,宋平水已向顾寻解完情况,脸热切地扑过来,细细将冬葵病情说,“太医院方子几乎不起效果,张贴告示招来名医要出不出张,要出没效果,可愁坏人。”
正欲再夸几声,决明肚子又咕噜噜响起来,登时引来几道笑声,老头
老头心道这可是对医术个巨大挑战,“听着确然棘手。”目光掠,瞥见游廊那头,行人缓步而来,打头男人抱着决明,见其生得身姿伟岸,俊眉修目,浑身上下更是透着股凛然威仪,心中不免喟叹,这些年他无数次猜测决明父母是什样,无次敢揣摩到当今首辅身上,任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决明竟是当朝首辅之子。
这边决明抱着柳蕴脖子,两人同望向老头,“那是养长大爷爷,待很好,爹爹也要待他很好。”见柳蕴点头,高兴地继续道:“爷爷可厉害,什病都会治!”
柳蕴步子突地停,“当真?”
“当然,和爹爹头次见面,怎会骗爹爹呢。”
柳蕴用下巴蹭蹭他脑袋,“骗也无妨,由着你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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