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凌空掠到它头顶,然而尚未出手,妖物周身突然荡出幽暗光圈,好似无形冰刀当空劈到他胸口,当即把他震出老远。
蔺承佑心头大震,只觉胸口血气翻涌,就势翻个筋斗,却仍卸不去那股怪力,他急忙以刀杵
“笑话。道在心中,魔在眼前,对你们这等邪魔手下留情,才是对天下苍生无情。”
“明明是天大‘祸害’,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话。你男女有别,本用不上你皮囊,看在你如此俊美份上,今日倒想扮扮少年郎,动手前先跟你打声招呼,好叫你死得明白。”
蔺承佑放声笑道:“不愧是醴泉山下槐树老妖,多年修为都用来修炼厚皮吧。有许多马鞍,唯独没见过千年老树皮做宝鞍,既然你皮这厚,剥下来给当马鞍玩玩?”
妖物眸光闪动,蔺承佑口出狂言也就算,居然这快就识破它底细。
蔺承佑谈笑间便把刀锋送到跟前,白亮刀光跟他眼睛样寒凉。
妖,原来是只树妖。想必是修炼不出来好姿色,所以才要借用美人皮囊。”
蔺承佑挺刀挡架,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,天象有异,头顶苍穹愈发幽深,如果真是四女男失神智,他判断没道理出错。
但不知为何,总觉得哪里不妥,余光瞥见绝圣和弃智分神,他冷不丁道:“你们不好好守阵,等着给妖怪饱腹?”
绝圣和弃智不敢再多看,师尊教他们这阵法时,要他们把“三戒”摆在首位,即“不闻、不问、不惧”。
用师尊话来说,他们两个是命中自带金印三清道童,只要他们守好五藏阵,再有本事妖物都无法冲破樊笼。
妖物不敢再小觑这些招式,巨爪往后缩,狼狈跌落到阵中离宫位上。
离宫是阴四宫之,与两个小道士守护阳四宫不同,是专门耗损妖物法力樊笼。
妖物不过略站会,就已经感到目眩神迷,心知若是长久困在里头,全身修为都会瓦解冰消。
它算算时辰差不多,便盘腿坐下来,举起胳膊在夜色中自断指,血液喷洒到地面,宛如绽开万瓣红梅。
它忍着剧痛,把断指插入院中。
况且师兄已在院落上空布好盘罗金网,这东西最能抑制邪气,除非那妖物已修炼成魔,否则不可能再在网中召唤救兵。
那妖物纵到半,蓦地扭过身,并不与蔺承佑正面交锋,转而抓向离它最近弃智。
弃智感觉腥秽之气扑面而来,心里难免慌张,但想到有师兄在外掠阵,重又镇定下来。
果然妖物尚未靠近,蔺承佑就已经追袭而至,他对付邪佞时向来不拘绳墨,出手即削向妖物脖颈。
妖物偏头躲开,回肩送上爪:“蔺承佑,你如此冷血,哪点像道家中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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