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耐心等姨父松口,姨父性情狷介,抹不开面子也正常,但关系到儿女大事,姨父总不会胡乱使性子。
杜庭兰原本直在旁默默拭泪,眼看父亲委决不下,柔声劝道:“阿爷,阿玉和姨父都不是外人,此事说起来有许多棘手之处,为免夜长梦多,还需阿爷早做决断。”
滕玉意暗松口气,表姐性情远比姨父宽和,却是家中最果决个。
杜夫人点头道:“玉儿和兰儿说是,就怕没能找到卢兆安把柄,反
杜裕知冷哼:“亲自出马,不信安排不好此事。”
滕玉意简直头疼,姨父外表刚方不挠,实则天真烂漫,真让他亲自出面,这事铁定会办砸。
她道:“这样泼皮无赖,用起来可是双刃剑,人多,口就杂,倘若姨父没法子辖制他们,非但不能捉到卢兆安把柄不说,还很有可能惹上身麻烦。”
杜裕知和杜夫人悚然而惊,对啊,不怕别,就怕把兰儿私隐泄漏出去。
滕玉意认真道:“有言,不知姨父愿不愿听。”
,前世能把独女嫁给卢兆安前,想必做过番详彻调查,郑家门生何其广众,连郑家未能查到卢兆安不端之处,可见此人平时多善于遮掩。
也许卢兆安唯罅漏就是表姐,因此前世在跟郑家结亲时,此人才急不可耐要抹去这笔。
杜裕知愤然道:“不怕,这就出去安排。”
滕玉意冷不丁道:“姨父,您打算如筹谋此事?”
杜裕知气咻咻道:“让东儿去找人,雇上八九个市井之徒,把卢兆安这几个月干过行径统统打听清楚!”
杜裕知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能否将此事交给阿爷那几个下属来查办?”
杜裕知惊讶抬头,滕玉意笑道:“这事拖得越久,对阿姐越不利,阿爷那些部下久历戎行,对付恶人自有套,早些让他们部署,也省得弄出别乱子。”
杜裕知举棋不定,他薪俸只够维持家用,为撙节用度,仆从早就遣散不少,家中悍仆没几个,全是老弱妇孺,如果不管不顾去西市雇人,砸进去银钱确不是小数。
况且阿玉说有道理,他没与市井之徒打过交道,就算去西市临时找,找来杂胡个个顽皮赖骨,万经他们口坏兰儿名声,可就得不偿失。
“好主意。不过姨父从未与市井之徒打过交道,雇人前是否先要盘查他们底细?”
杜裕知怔然:“这……”
“雇这多人去查,委实是笔不小费用,如果十天半月都未查出头绪,查到何时是个头?”
杜裕知频频捋须:“那就直查下去!只要能狠狠教训那混账,大不卖掉些恒产!”
滕玉意道:“那姨父打算从何处着手查,又如何跟那些市井之徒交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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