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夫人道:“本该好好替你接风洗尘,谁知出这样事,早上来不及好好筹备,仓促间做几个菜,也不知合不合你口胃。”
滕玉意高兴地趺坐下来,案几上几乎全是她爱吃菜,她目光在桌上游移,兴冲冲地问:“都是姨母做?”
杜夫人笑眯眯把牙箸递给滕玉意手里:“尝尝看。”
滕玉意夹块玉露团,赞不绝口:“在扬州不惦记别,就惦记姨母做菜,这次回长安出这多事,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才能尝到姨母手艺,没想到这快就吃到,还是那好吃。”
杜夫人乐得合不拢嘴,亲自替滕玉意盛碗黍臛
绝圣和弃智心头大震,蔺承佑纵到井沿上,挥剑直指东墙,扬声道:“程李氏,还不回?”
头顶本是旭日当空,刹那间浮云蔽日,巨大阴翳笼罩半空,整个院落都陷入昏暗中。
绝圣和弃智如临大敌,飞快奔到廊下坐好,地面上铺满轻絮般止追粉,只要亡魂来,势必会现形。
蔺承佑执剑立在井沿上,屏息凝神望着庭院,四周针落可闻,忽然刮起阵阴风。
只听咿呀声,院门缓缓推开。
,想办法把安国公夫人魂魄往井前引。”
“是。”
蔺承佑提醒他们:“当心些,没有冒充也就罢,只要敢来冒充,必定不是善茬,机会难得你们好好历练历练。“
“师兄放心吧。“
就在这时候,经堂里穿出异响,紧闭厢房门两边洞开,从里头飞出来根红线,笔直地射向井前。
随后,伴随着股若有若无腥秽气息,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个赤金色脚印,脚印极小,显然不是安国公夫人魂魄。
绝圣和弃智头皮麻,来得这快,这东西肯定凶力不小。
***
滕玉意望着头顶日头,倏忽已是晌午,程伯依照她吩咐去办事,到现在都不见人影,等会无音讯,她干脆起身去看望表姐,恰好杜夫人派人来寻滕玉意,说午膳布置好,让滕玉意赶快过去用膳。
滕玉意到宜兰轩,杜庭兰喝过药后又睡,餐馔设在外间席上,杜夫人和杜绍棠都在等她,杜裕知只告半日假,这会早回国子监。
弃智和绝圣这惊不小,怪不得师兄对那人那般敬重,这人内力之深,甚至不在师尊之下。
这条红线极细,每隔几寸便悬着个小铃铛,奇怪这铃铛明明被风吹得摆动不休,却连丝动静都无。
蔺承佑回手捞,稳稳捉住那根红线:“去,把它系于井前。”
弃智应,厢房里那人紧握着红线另头,待弃智将那根红线系在井口上方,那头忽而收力,红线如弓弦般掣得极紧。
经堂里香烟袅袅,隐约有诵咒声。红线上头铃铛金声玉振,叮叮当当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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