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拔得拖泥带水,蔺承佑牙关紧,胳膊又痛又胀,这滋味怕是辈子都忘不。
他咬咬牙,故意绽出个云淡风轻笑容:“王公子,你手下功夫不行,扎得这样浅,简直像在给挠痒痒。”
他面不改色,话里有调侃意味,滕玉意几乎要信以为真,听说蔺承佑自幼习武,这点小伤对他这样人来说,兴许真不过是挠痒痒。
她有些丧气,早知道就扎得再深些。
不料这时候,绝圣和弃智惊慌望着蔺承佑胳膊:“血!师兄,你胳膊在流血!”
蔺承佑不吭声,满脸写着“不悦”二字,滕玉意冲他笑笑,对准他另只胳膊,猛地扎下去。
蔺承佑眉峰微蹙,活活受这簪。
滕玉意没说假话,簪尖刚扎进去,他发木喉腔就有感觉,四肢那种乏力酸软异感,顷刻间也有纾解。
滕玉意望着他:“如何?”
蔺承佑张张口,能吐出字句:“甚好。”
毒并不会害人性命,道长要是坚持不肯用这法子解毒,只需等个三日就好,三日后毒性尽消,自可开口说话。”
这可是实话。
蔺承佑瞬不瞬望着滕玉意,很好,这就威胁上?不就是三日不能说话,大不不解毒。
“你走。”他指门口,无声吐出两个字。
滕玉意看懂蔺承佑口型,无奈道:“看来道长是不愿解,恕小人无能为力,只能告退。”
血汩汩地流出来,瞬间染红蔺承佑新换锦袍,他言不发瞪着滕玉意,滕玉意故作惊慌:“世子你没事吧,不好,得赶快请医工。”
屋子里人乱起来,幸而医工还未走,弃智到旁屋把人叫过来给蔺承佑包
绝圣和弃智大喜:“好好,能说话。”
滕玉意甜笑道:“道长见好,小人也就安心。”
蔺承佑冷笑:“王公子,你好本事。”
滕玉意很谦虚样子:“道长过誉。”
蔺承佑盯着滕玉意,推开条案欲起身,忽感到阵钻心般疼,才发现滕玉意簪子还留在他右边胳膊里,滕玉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歉疚地往外拔:“对不住对不住,小人中妖毒脑子糊涂,忘记给道长□□。”
绝圣和弃智急得抓耳挠腮,三日不能说话,想想就难受。地窖下那妖异来历不明,师兄眼下急于到各家道观打听,万问话时候遇到不明之处,总不能全靠口型和手势吧。
但是以师兄性子,又怎肯再受滕娘子簪。
两人暗自捏把汗,正要再劝说几句,蔺承佑盯着滕玉意阔步而去背影,愤然拍桌。
滕玉意故作诧异回过头,蔺承佑望着她,冲她勾勾手指。
滕玉意松口气,快步走回去:“道长这是想通?其实也就是那下,小人保证不会很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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