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趁机把萼姬叫到边,取出颗宝珠丢给萼姬:“赏你。卷儿梨和抱珠包下,这半年你不许打骂她们,也不许叫她们去陪别客人。”
萼姬眼皮霎霎,光靠枚宝珠就想包卷儿梨和抱珠半年,无疑是在仗势欺人,她心里极不想答应,但经过这晚相处,她早猜到眼前这位小娘子来头不小,别不说,单看旁边那位护卫就知道。
若是不答应话,没准会给自己惹麻烦。也罢,卷儿梨和抱珠
绝圣和弃智听这话,纳闷地互望眼,葛巾娘子伤毫无鬼物作祟痕迹,分明是被人所害。
师兄想必比他们看得更明白,为何公然说这样话。
滕玉意闲着无事,便也近前打量,天色已经大亮,葛巾脸庞被晨光照得纤毫毕现,左侧脸颊上共有四条抓痕,血痂未能覆盖处,依稀可见有蜗卷死肉。
“可怜见。”萼姬叹着气帮葛巾掖紧衾被。
贺明生满脸痛惜:“为买下葛巾,小人花费何止万金,日日当菩萨供起来,生恐不顺她意,眼看要在平康坊崭露头角,就这样被厉鬼毁容貌。小人这番心血,岂不全打水漂?”
,你们还有别法子?”
二人面色变:“鬣毒?”
“她中毒已深,再拖下去可就成见死不救。”
绝圣和弃智二话不说夺过蔺承佑手心里药丸,跑到床榻前给葛巾服药。
滕玉意在旁看着,暗忖蔺承佑果有暗疾,上回是六元丹,这回叫燕息丹,不知是不是清虚子道长有所嘱托,蔺承佑似乎总是随身携带药丸,而且这样做并非为施仁布德,仅仅是为自己所用。
绝圣和弃智先前只当贺明生为葛巾遭遇觉得惋惜,听到后头忍不住撇嘴。
正当这时,门外有庙客跑来:“主家,外头来好些武侯和不良人。”
屋里人惊,蔺承佑却道:“来得正好。”
他率先往外走,滕玉意不动声色跟在众人后头,走到半道,霍丘迎面走来,低声道:“娘子,都安排好,走吧。”
到前楼看,中堂里满是人,平康坊里正也在,众吏抬头望,来不及诧异蔺承佑为何穿着湿衣裳,急忙整顿衣冠,大步迎上来。
她不由好奇打量蔺承佑,此子生龙活虎,委实不像有病在身。
忽又想起前日那场大梦,梦里她魂魄在死后三年回到父亲祠庙,在庙中撞见奇怪幕,宫人们听说蔺承佑在北戎被人暗害,下子慌手脚。
这梦也太奇怪,不说是真是假,她怎会梦到蔺承佑?
那边弃智和绝圣喂药,葛巾脸色有好转,贺明生和萼姬捱进屋,哆哆嗦嗦查看葛巾病况。
蔺承佑望着葛巾脸颊上伤疤,摇头喟叹:“这伤是被鬼物所害,伤及筋肉,估计恢复无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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