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也不甚清楚,今日他带人把长安所有道观异志都翻遍,好不容易才查到点头绪,原来平康坊里那个阵法是百年前东明观位瞎眼老道士所设,而这位瞎眼道士正是东明观祖师爷。”
滕玉意脑海里冒出东明观那五个满口胡话白净道士,五人行事颠三倒四,谁能想到他们祖师爷是位瞎眼道人。
“瞎眼道士名唤无尘子,听说道术高妙,降服平康坊妖异,自己也受重伤,撑着口气把阵法布完,最终命呜呼,临终前想把此事记载到观里志异上,奈何两个徒弟并不识字。毕竟瞎眼嘛,写东西比别人吃力,最后只留下些潦草片段。
“师兄找到那份志异,奈何上头写得不甚明白,现在只知金衣公子与尸邪同被无尘子所镇,这妖尸,凶力都非同小可,那晚们见到,只有金衣公子而已,尸邪早就破阵而出,无迹可寻。”
弃智补充道:“滕娘子,这回妖异非同小可,你近日出门,记得把们给你画符带在身边,还有那把翡翠剑,千万莫离身。”
主安危,临时让们扮成婢女跟随阿芝郡主。”
滕玉意哧地笑出声:“扮成这样甚好,瞧着你们两个比别侍女都要标致。”
“滕娘子,你就别笑话们。”弃智不像绝圣那般不耐烦,笨手笨脚擦汗,“早上绝圣没叮嘱,妖异下个很有可能会找你,在师兄收服那妖物之前,滕娘子最好不要出门。”
绝圣拉拉弃智衣襟,弃智愣愣,这才想起来段小将军是滕娘子未婚夫婿,段老夫人做寿,滕娘子自然得来赴宴。
滕玉意只当没瞧见他二人小动作,笑问:“你们白日可查到什,那妖异究竟什来路?”
滕玉意摸摸袖中小剑:“这剑有名字,叫它小涯剑吧。对,你们可听说过‘借命’之类玄术?”
绝圣和弃智诧异地互望眼:“滕娘子,你问这个做什?”
滕玉意打量他们神情,心慢慢沉下去:“有位婢女,家中亲戚出些怪事,恰好遇到位游方道士,不知怎就提到‘借命’,所以想请教
“查到。昨晚袭击们那妖怪是只禽妖,本是终南山里只金鸟,少说有数百年道行,此妖化作人形之后,因为模样生得好,常到坊市间采集精元,自称金衣公子,喜欢与青楼妇人——”
弃智和绝圣脸红。
滕玉意想起那男妖风流倜傥之态,料着不会是什好话,咳声道:“金衣公子?如此俊雅名字,此妖会比那回树妖还难对付?”
“当然,不过最难对付不是金衣公子,真正难对付是与它同被镇压另只邪祟,师兄称它尸邪。”
“尸邪?这东西什来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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