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堂前传来说话声,很快镇国公引着蔺承佑王进来。
镇国公是出名儒将,年过四十,威严高昂,另人穿件碧天青色圆领襕衫,腰间束着白玉带,懒洋洋透着几分恣意之态,不是蔺承佑是谁。
镇国公声如洪钟:“实不想叨扰殿下和世子,只是这听说毒虫只有世子能解,老夫只好舍下老脸去寻
怎奈段宁远和段夫人饱受折磨,每迈出步,连皮带肉都在抖动,别说去内院,连走出花厅都是妄想。
下人们只好找根绳子,打算把二人捆住再说,却因畏惧那毒虫迟迟不敢上前。
段家人没法子,只能封闭花厅,改而将众客延请到中堂。
好在段家治家手腕得,中堂转眼就张罗起来,宴席堪称水陆毕陈,伶人们络绎在堂前献艺。
客人们既怕失礼,又想知道段家究竟如何收场,除少数几个告辞而去,大多数都留下来饮酒作乐。
样做未免也太心虚。
转念又想,宁远说得那般坦荡,并且主动提议去京兆府察看,想他对自己这几日行踪比她们更有数,没准这毒虫真不是从董二娘身上染。
于是不再阻拦,忙也顺声应。
“你们同段家管事道走。到京兆府仔细瞧瞧,早些回来禀告。”阿芝说话时托着腮,神色却很认真。
众人说话这当口,段氏母子发作得更加凶,两人都状若疯癫,个劲地抓挠自己,再不解毒话,早晚会把自己抓得块好肉都无。
男宾坐在东堂,女眷坐在西堂,中间用几扇阔大六曲螺钿花鸟屏风隔开,既能共同宴乐,又不至于失礼数。
滕玉意和杜庭兰坐在段老夫人下首,两人胃口都不错。
杜庭兰不善饮酒,便专心致志用膳,滕玉意却慢悠悠饮好些酒,段家自酿菖蒲酒不错,喝下去只觉芳馥盈口,众客人边用膳,边竖着耳朵等静德郡主派去下人回来。
每当庭前有下人出入,众人眼神就有变化,忽有人道:“来,来。”
下人溜烟跑到段老夫人跟前:“老爷请到成王世子,世子刚下马。”
段老夫人和段文茵看在眼里,心揪成团,段文茵心疼阿娘和弟弟,情急之下道:“小道长,方才言辞不当,望道长切莫往心里去,先不论大郎是怎染上毒虫,既是青云观之物,能不能请道长尽快帮忙解毒。”
绝圣和弃智摇摇头:“药粉被师兄锁起来,只有师兄能取用,就算们马上赶回观里,也没法施救,为今之计,只能把师兄找过来。”
段老夫人眼睛亮:“两位道长能否告知老身,世子现在何处?你们几个快准备犊车,让老爷亲自去请世子。”
***
花厅里事很快就传到前头,段家人为顾全体面,度想将段宁远和段夫人移到内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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