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神采奕奕,边走边道:“被些小事给绊住。”
滕玉意面上维持恬静笑容,心里却恨不得射出无数支毒箭扎死蔺承佑。
杜庭兰忍气拉住滕玉意,柔声向众人解释道:“妹妹这两日身子不大好,嗓子哑,说不出话。”
众人同情地点头:“原来是这回事,滕娘子,杜娘子,快请坐。”
蟒袍男子听这话,朝滕玉意看看,随手从箭袖中取出样物事,走到滕玉意面前,微笑道:“滕娘子,这是赤玉糖,们南诏位善丹青老仙人炼制,味道有些辛辣,但能清肺润嗓,娘子嗓子不舒服,可将其含入口中,不出几日便会好转。”
他上首还有四个位置,第二位坐着位身穿墨绿蟒袍男子,这人双眉秀长,皮肤白净,生得异常英俊,只眼窝有些深,五官不大像中原人士。
滕玉意打量此人身上蟒袍,如此繁复瑰巧绣工,非皇室子弟莫属,但此人显然不是中土人。
蟒袍男子听到下人回报,抬目朝滕玉意和杜庭兰看来。
“是滕娘子和杜娘子,快请入座吧。”静德郡主高高兴兴向众人做介绍,“这位是淮南节度使滕绍千金,这位是国子监太学博士杜裕知家小娘子,都是座上宾,特来参加今日诗会。”
席上人纷纷起身行礼:“见过滕娘子,见过杜娘子。”
滕玉意和杜庭兰踏上游廊时,水榭中已经坐好些衣饰华贵少年男女。
静德郡主并未老老实实坐在席上,而是手握根钓竿,挨着身边小娘子,边说话边凭窗垂钓。
水榭内铺着紫茭席,岸上摆着果子和酒水,众人趺坐在席上,或交谈,或捧卷。
坐席上首端坐着位胡子花白老儒,龙钟老态,昏昏然打着瞌睡。
老儒下首共有长长四排条案,东西相对,娘子们坐在侧,郎君们坐在另侧。
下人悄声介绍:“滕娘子,杜娘子,这位是南诏国太子顾宪。”
滕玉意震,南诏国
滕玉意面带微笑,无声回礼。
众人瞧她不说话,不免有些古怪,就听门口婢女道:“世子。”
蔺承佑换身大理寺低阶*员青袍幞头,往门口站,有种皎皎月光映满堂之感。
静德郡主高兴招手:“哥哥,快来。”
那位穿墨绿蟒袍美男子抬头望,起身迎接蔺承佑:“正说你怎还没露面。”
男宾席第五位便坐着卢兆安,对面是郑仆射家千金郑霜银。
卢兆安面上云淡风轻,但偶尔会不经意望望郑霜银。
郑霜银脸有红霞,垂眸静坐在条案后。
杜庭兰进来看到二人情形,不小心趔趄下,被滕玉意不动声色扶,重新稳住身子。
卢兆安看见杜庭兰,笑容也是滞,很快便恢复神色,若无其事偏过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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