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嫌她们犊车走得慢,扬鞭奔着夜色飞驰而去,不会又控缰勒马,耐着性子停在路边。
就这样走走停停,足足半个时辰才到滕府,程伯早得消息,因为放心不下提前在门口等候,不提防看到蔺承佑,忙上前作揖。
蔺承佑笑着颔首,下马将马鞭扔给身后仆从,扭头对绝圣和弃智道:“这几日在外头住,记得懂规矩,别忘你们是师尊徒孙,莫要丢青云观脸。”
绝圣和弃智挺胸道:“谨遵师兄教导。”
这时滕玉意和杜庭兰相偕下车,蔺承佑看眼滕玉意身边程伯,对绝圣道:“告诉滕娘子,有几句除祟话要单独交代。”
美,眼中却冷嗖嗖放冷箭:蔺承佑,你欺人太甚。
蔺承佑咳声,挥手让先前那位老仆进来:“备马,滕娘子和杜娘子处境危险,得送她们回府。”
滕玉意心头火直冒,逐客令都下,看来今晚别指望蔺承佑解毒。
绝圣和弃智听到这话,兴致勃勃在旁等候:“滕娘子,杜娘子,们出发吧。”
五道齐齐伸个懒腰:“许久没这晚睡过,睡觉前得敷个花颜膏才成。”
绝圣不明就里,兴冲冲过去传话:“滕娘子,师兄说要交待你几句除祟事。”
程伯脸上闪过丝异色,滕玉意扭头看看,随绝圣走到蔺承佑身边。
蔺承佑从腰间取下样物什递给她:“把这个系在腕上,凡有不对劲之处,它会即刻示警。”
滕玉意接过看,是串小小金铃铛,每颗只有小指盖般大小,圆滚滚如蒲
见天打着呵欠扭头,不经意看看身边滕玉意和杜庭兰,心中忽动,忙从袖中取出枚小小瓷罐:“二位算与们东明观有缘,这是们东明观花颜膏,你们瞧不出们实际岁数吧?嘿嘿,全靠这罐花颜膏保养!两位小娘子花容月貌,更需爱惜容颜,要不拿罐回去试试,回头贫道去滕府结账就行。”
杜庭兰哭笑不得,婉言推拒道:“多谢道长美意,不过不必,和妹妹还小,用不着这个。”
滕玉意置若罔闻,只不时往花厅外张望,心里惦记那位南诏国顾宪,不知道他醒没有,他是南诏国太子,若向他婉转打听邬莹莹,没准能借此解开纠缠她两世疑问,等会,心知今晚恐怕不成,也好,成王府人多眼杂,行事本就不便,不如来日再寻机会。
众人出花厅,那两位随滕玉意进府假婢女早在厅外候着,方才常统领就告知滕玉意二婢情形,尸邪作乱时府中不少下人在岸边碰上鬼打墙,绕来绕去走不出林子,两名假婢也不例外,好在吃过符汤,目下已经无恙。
滕玉意让假婢去杜府送信说杜庭兰今晚会去滕府住,自己则同杜庭兰上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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