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儿梨和抱珠有些无措:“葛巾娘子把自己关在房中,任谁都不见,奴家先去替公子叩门,若是她不肯见,公子切莫怪罪她。”
很快又回转,黯然摇头道:“葛巾娘子不肯见人。”
滕玉意用银箸指卷儿梨:你呢?上回你不但被金衣公子掳走,还被拽入幻境里,这几日将养得如何?
卷儿梨神色有些呆滞,忙垂下眼睫:“多谢王公子挂怀,奴家偶尔有些迷糊,但晚间睡得还算安稳。”
屋里人想起昨晚蔺承佑猜测,暗自在心里对比卷儿梨和滕玉意长相,就连滕玉意自己,也忍不住多瞧卷儿梨几眼,冷眼望有些挂相,细看五
绝圣和弃智忍不住道:“她体内妖毒都清理干净,论理不至于如此,你们主家没请医官来看?”
“请。”抱珠搂紧筚篥,“但医官也没看出什名堂,只说葛巾受惊吓需静心休养。”
滕玉意写道:她脸上伤痕呢?可有愈合迹象?
卷儿梨望向绝圣和弃智:“上回青云观道长看葛巾伤口,说是厉鬼所伤,主家对葛巾娘子还算关照,找来许多生肌去淤药膏,抹也不管用,眼看要落疤。”
滕玉意沉吟,难怪葛巾悒悒不乐,又问:这几日楼里可还发生什异事?
阿芝郡主送走。”
滕玉意摩挲手里荷叶盏,本以为蔺承佑会把阿芝也送到大隐寺避祸,结果他将妹妹送到宫里去。
大隐寺有缘觉和尚,宫里哪位高人懂道术?
她冷不丁冒出个念头,听说圣人是清虚子道长养大,认祖归宗前直住在青云观,想来也颇通道术,宫里高人指是圣人?
滕玉意看看卷儿梨和抱珠,含笑问:好几日不见,你们可还安好?
两人齐齐摇头:“自从那晚过后,楼里清净得很,没听说有人半夜被丢到廊道里,更没听说有鬼个劲地敲门。”
抱珠忽然道:“不对,听说青芝最近也经常发噩梦,同住房丫鬟受不她夜间惊叫,都跑到假母面前告好几状。”
滕玉意故意写道:青芝是谁?
“葛巾丫鬟,滕娘子上回应该见过,生得黑黑,个子也高挑。”
滕玉意起身:葛巾娘子就住在对屋吧?去瞧瞧她。
卷儿梨和抱珠很识趣,没问滕玉意为何不能说话,只感激道:“承蒙公子关照,这几日大娘不曾打骂奴家。”
那就好。滕玉意点点头,又写道:对面那位葛巾娘子如何?
卷儿梨和抱珠嗫嚅着没说话。
滕玉意看霍丘眼,霍丘走过去掩上门,程伯蔼然笑道:“现在可以说。”
抱珠叹气道:“葛巾娘子不好,那日服道长给符汤,烧是退,但总是发梦魇,听说没有晚能睡踏实,白日里也懒进饮食,这才几日,听说都憔悴得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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