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嗓音尚未完全恢复,说起话来不如往日清甜,然而眉眼灵动,显然心情大好。
蔺承佑注视她表情,坏笑道:“这解药最忌饮酒,阁下要是不喝那多龙膏酒,估计此刻已经完全好,可惜王公子太贪杯,好心劝你少饮点,结果拦都拦不住。
滕玉意笑不出来。
“好,醒酒药送到,王公子早些歇吧。”蔺承佑本正经“嘱咐”句,转身扬长而去。
他走,程伯和霍丘从后头出来:“小姐,你嗓子……”
“正要去绝圣弃智房里,听说王公子酒醉渴乏,顺便给你送点醒酒之物。”
滕玉意心头阵猛跳,他果然是来送解药,低头看他手,哪知两手空空。
解药呢?她无声瞪着他。
蔺承佑笑道:“滕玉意,你不是挺聪明吗,能不能说话,自己不先试试?”
滕玉意惊,下意识清清嗓子,这才发现喉间那种异感不知不觉消失,她试着吐露字句:“咦,什时候解——”
啦?”
滕玉意点点头,绝圣和弃智于是跑出来:“师兄?”
蔺承佑若无其事道:“去小佛堂查查东明观异志,你们送王公子回房吧。”
滕玉意刚下台阶,程伯和霍丘从暗处闪身出来。
直到回厢房,蔺承佑都未跟过来。滕玉意本来踌躇满志,突然点底气都没,坐下来又等片刻,蔺承佑仍无消息,她边拨弄棋子边想,难道她料错,话都说到这份上,他还是不打算给她解毒?
怎突然就好。
滕玉意信口胡诌:“这病本因风寒所致,白日就好许多,听说龙膏酒有些散寒之效,晚间喝不少,应该是把寒气都逼出来。”
程伯仍是满腹疑团
当几日哑巴,冷不丁从唇齿间溢出两个字,连她自己都吓跳。
“早上就让绝圣和弃智把解药给你,你自己不肯说话,怪得?”蔺承佑脸无辜。
滕玉意愕,原来是那粒水粉色药丸,这厮当真坏得没边。给药却不说明缘由,她怎知自己能说话?
亏她刚才准备大通话拦住蔺承佑,他当时面上本正经地听着,心里指不定怎嘲笑她呢。
她觑他眼,好不容易解毒,眼下忙着确认真伪,也就顾不上与他斗法,试着体会下,自觉除稍有涩滞感,并无明显不适,便甜甜笑:“多谢世子。”
绝圣和弃智在滕玉意房里坐会,便回到自己厢房画符。
滕玉意颓然令人备水,准备盥洗沐浴,忽听霍丘在外头说话:“世子。”
蔺承佑扬声道:“王公子?出来借步说话。”
滕玉意出房门,果见蔺承佑站在门外,她冲程伯和霍丘摆摆手,示意他们退下。
程伯和霍丘避回房中,耳朵却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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