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脸红,霍然起身。
蔺
可滕玉意非但不走,反而笑盈盈坐下:“世子,来是因为有要事要相告,好不容易等到世子露面,没承想世子刚来就赶走。走倒也没关系,但事关如何除去尸邪,不说恐会误事。”
蔺承佑故作惊讶道:“倒不知王公子还会除邪,真有对付尸邪好法子,你自己就能自保,用得着青云观和东明观相护?”
“也是下午才得知此法,如能依法妙用,或许真能顺利除去尸邪。”
蔺承佑个字都不信,尸邪可是邪中之王,多少道法高深前辈对其无计可施,滕玉意这几日困在彩凤楼中,上哪去打听妙法。此女诡计多端,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算计,下午才为维护自己人撺掇绝圣和弃智跟他闹,论拱火简直是第名,此时无事过来献殷勤,谁知又在盘算什。
换作平日,他有是工夫跟她周旋,目下他又累又饿全无心思。
弹起:“师兄。”
蔺承佑背着箭囊,鬓角上似乎有汗,进来后瞟滕玉意眼,随手将手中东西扔到条案上。滕玉意瞄过去,小小包,也不知装着什。
众道奇道:“世子,你这是去哪?怎看着像刚跟人交过手?”
蔺承佑道:“正要跟你们说呢,关于青芝——”
忽然转向滕玉意,笑道:“王公子,天色不早,这儿不方便留你,请回吧。”
不就是不肯走?他有是法子治她。
他掉头往另侧走,边走边摘下背上箭囊。
滕玉意先还等蔺承佑追问,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,侧堂放着副厚实茵褥,看着像夜间眠卧之处,这两日蔺承佑为方便捉妖,估计都睡在佛堂里褥子上。
蔺承佑走到茵褥前,懒洋洋往前倒:“这几日累坏,晚上还有得折腾,先将就歇歇。”
众道吃惊。
滕玉意正奇怪蔺承佑为何主动提起青芝,看他戏谑目光就明白,无非在外头听到她那番话,知道她好奇此事,故意起个头却不往下说,逐客令下,她纵是百爪挠心也得离开。
弃智为难道:“师兄,已经入夜,尸邪随时可能闯进来作祟,王公子个人待在房中恐怕不妥当,要们同她起回去?可们还想同师兄多待会。”
“你们是得留下来,从今晚起,好好跟学学规矩,省得被人撺掇几句,就连自己是青云观弟子都不记得!”
他说这话时候笑容可掬,但眸色沉沉,像染层寒霜似。
绝圣吓得缩脖子,忙示意弃智别再说话,没看到师兄还在气头上吗,进来就找滕娘子麻烦,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滕娘子再不济还有师兄给玄音铃,尸邪真来话,滕娘子摇铃铛师兄就能赶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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