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过晌午,蔺承佑和严司直打算带着香囊去布料行和绣坊找找线索,绝圣弃智别无去处,忙也跟着出来,哪知出楼时候,绝圣肚子发出“咕噜噜”震天响动。
两人揉揉肚皮,从昨天半夜到今日晌午,他们连块胡饼都未吃,怕被师兄骂,也不敢张罗吃,捱到现在早就饿得头晕眼花。
这举动颇不雅,换作平日蔺承佑定会狠敲师弟爆栗,好在他大概是忙着听严司直说话,连头都未回。
绝圣和弃智边走边偷偷打量路旁胡饼铺,师兄怕是也饿,时辰不早,赶快买几份胡饼充饥才是正经。
孰料蔺承佑说好要去布料行,临时又拐到上回那家胡肆去,坐下后又叫那位叫诃墨胡人出来,请他亲自做几份饆饠。
哪怕贴身携带,也不必担心扎到自己。
“凶手简直不将大理寺放在眼中。”严司直面色隐隐发黑,“众目睽睽之下,究竟是怎藏……想起来,厅里乱过两回,次是魏紫娘子逼问姚黄娘子,堂中人忙着拉架乱成团。另回是姚黄娘子突然毒发身亡,伶人们股脑往外涌……会不会就是那时候?”
蔺承佑冷眼往人堆里瞥,人人都是副惶骇无措模样。不过这不奇怪,此人算无遗策,断不可能在这时露出马脚。
他只奇怪点,沿途有无数黑暗角落可抛舍此物,凶手偏要在大伙眼皮子底下把东西藏到条案下。也不知此人究竟是胆大包天,还是自负到极点。
要不是他突然杀回来,东西迟早又会回到那人身上,横竖所有人都搜过身,任谁也想不到再搜遍,只要解禁足,那人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带走。
绝圣弃智险些当场落泪,师兄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疼爱他们。
很快饼和汤都上桌,严司直被弃智热情地塞份饆饠在手里,道声谢,却没胃口开吃:“腐心草虽是禁药,但只禁明面,暗中仍有大食、回鹘等地胡人冒险高价贩卖此毒,范围遍及关陇、河中、江淮诸道,线索何其繁杂,彩凤楼客人来自天南海北,想通过这点找到凶手,简直难如登天。”
蔺承佑看着绝圣弃智道:“吃够没?把东西拿回彩凤楼去吃,和严司直还有事要商议。”
绝圣和弃智高高兴兴道:“师兄,
蔺承佑闻闻香囊,半丝香气也无,缎面五彩绚烂,花瓣由彩色银线织就,料子是常见织锦,绣面却瑰丽工巧。
如此考究精细,显然是女子之物。
他在心中冷飕飕地想:机关算尽又如何,东西既叫找着,后面事可就由不得你。
***
姚黄尸首很快被送往大理寺去,彩凤楼也被蔺承佑带人翻个底朝天,可惜凶手异常狡猾,折腾上午,仍是毫无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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