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直面色骤然变:“你是说——凶手还会用这毒针害人?”
蔺承佑没答话
并无服毒迹象。这就奇怪,个堪称顽石之人,为何会突然害怕到发梦魇。”
严司直沉吟:“青芝是不是察觉凶手动杀念才如此害怕,她为何不把此事告诉姚黄?早些告诉姚黄话,姚黄也不至于到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。”
“所以这是第个不通之处。”蔺承佑在桌上又比划两笔,“再则,姚黄临终前说青芝那些首饰不是自己送,而最近楼里又没丢过珠玉物件,那青芝这些宝贝极有可能是凶手给,青芝捏住某人把柄,并以此来敲诈,对方先用钱财笼络,继而痛下杀手,如果真是如此,青芝死不奇怪,但为何凶手昨晚才杀姚黄?此前不知道姚黄与青芝真实关系。”
严司直用手指轻敲额角:“依看凶手不知道,要是早就知道,以此人手段,那晚就会将二人齐除去,又何必再次冒险?昨夜险象环生,凶手好几次差点露出马脚,明知不是动手好时机,杀人只能是临时起意。”
蔺承佑唔声:“所以这就是说第二个不通之处。纵算青芝冷心冷肺,从她执意找寻亲姐姐来看,起码她对姐姐是真情实意,她不肯在凶手面前透露自己与姚黄关系还好说,为何在姚黄面前也有所隐瞒?正因为她两头都瞒着,事后姚黄才颇受掣肘。”
严司直思索番,无奈毫无头绪,末苦笑道:“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不通之处?”
蔺承佑从袖中取出香囊,抽开系绳看看,毒针已经被装裹在木盒里带往大理寺,囊内空空如也。
他把玩着香囊:“第三条,就是这香囊。昨晚凶手冒着风险将毒针带回大堂,是出于自负,还是有什迫不得已理由?”
严司直想想,伸手接过香囊,沿着那花纹脉络般银线摩挲番,忽然眸光盛:“去年曾查办过西市桩无头案,被害者是个屠夫,死后手里紧攥着块撕裂帕角,任谁都扯不下来。猜那帕子有古怪,就带着残余帕角去附近绣坊寻访,结果你猜如何,们靠帕子上绣活找到凶手。承佑,你看这香囊,花色别出机杼,针脚也巧夺天工,以此着手调查,兴许能查到什。凶手是不是也担心这个,所以冒险将香囊藏在条案下,想趁没人注意时,再悄悄将香囊带走。”
蔺承佑闻言笑:“也这想,但香囊归香囊,里头藏可是毒针,凶手不肯将其丢弃,原因或许就像严司直说那样,怕们顺着香囊查出什,但别忘还有种可能,腐心草之毒无药可救,凶手好不容易弄来毒药,又把毒针做得细如发丝,用它杀人可谓不露痕迹。此人真正舍不得,会不会是里头毒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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