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嘴角露出点谑意:“藏得够深。”用手触触,木板能上下推动,取下玉带上匕首撬,卡叱声,木板倒在窗台上。
背后藏着个小暗龛,暗龛里有个小小彩篚,表面上用木板挡,任谁都发现不端倪。
蔺承佑把彩篚取出,看见里头盛放着几镒黄金和些珠玉玩件。
听说平康坊妓人们颇受管束,平日不论得什赏赐,必须上交给假母和贺明生这样主家,胆敢私藏话,逃不掉顿打骂,妓人们为自己日后做打算,少不得做些阳奉阴违之举。
从这个暗龛就能看出,姚黄当这几年都知,在私藏东西这块已经很有心得。
姚黄房间与葛巾房间格局致,但摆设略有不同,榻前架六曲山水屏风,矮几上摆着平托八斗金镀银瓶,乍眼看去琳琅满目,但贵重物件没几样。
镜台前本来有个妆奁盒,今晨已经送往大理寺去。
箱箧、书架、床脚……所有能藏东西暗格都翻过,本也没指望能找出新花样,但蔺承佑看不是明面上东西,而是暗处痕迹。
凡是在房中施用邪术,难免会留下点东西,或是钉痕,或是烙印,或是短剑扎过刻痕,奇怪姚黄和青芝房里都干干净净。姚黄还好说,毕竟是中腐心草毒而亡,青芝可是在死前七八天就开始做噩梦,如果有人用邪术对付她,又是在何处下手。
蔺承佑在地心里转转,扭头看向胡床旁那扇月洞窗,望见窗外粼粼波光,心中忽然动。
彩篚里玩件比摆在房中要珍异许多,什玉如意、珊瑚串、映月珠杯,乃至肉麻兮兮诗笺情诗……应有尽有。
堆珠光宝气物件中,唯有个褐色小东西极不起眼。
就着窗口耀目阳光看,是个核桃摆件,尺寸只有拳头大小,背面看是普普通通核
对面是葛巾等人住倚玉轩,而两排屋子中间,隔着眼碧汪汪水塘。
日头开始偏西,橘色光芒落在水面上,折射出万点细碎光芒,四下里光线耀眼得惊人,煌煌有如面巨大金色镜子,别说刀痕烙印,连灰尘有多厚都能照见。
蔺承佑目光沿着栅格往上游移,窗内窗外皆没有异样,他两臂攀住窗沿,探出半个身子往上看,把窗屉顶端都摸遍,连头发丝都没发现根。
蔺承佑只好缩回身,胳膊不小心碰到右边窗棱,发出很轻微“咯哒”声,他耳力过人,当即转头看,蓦然发现右手边窗台上有块颜色比别处鲜亮些,像是朱红漆面褪色,重新髹漆过。
他俯身细看,那地方表面上与窗棱浑然体,只不过颜色略有变化,换作夜间或是阴天,未必能察觉,难怪昨夜和今早好几班人搜查都没发现这地方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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