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奇怪地瞥瞥抱珠,她该不会以为蔺承佑个人在此吧。
“你要禀告什事?”
抱珠咬住唇又松开,唇色瞬间变得红润饱满。
蔺承佑不耐地蹙眉:“到底有事还是没事?”
抱珠瑟缩下,但还是没开腔。
滕玉意满心都是“练剑”,布阵花大半个时辰,换作练剑话,足够她学个招半式,蔺承佑前脚刚走,她后脚拔剑出鞘:“各位上人,趁酒食还未来,们先练上几招吧。”
众道本想歇歇,眼看滕玉意目光炯炯,心知歇不成,他们不满地噘嘴,慢腾腾走到条案前。
滕玉意个激灵,个老道士噘嘴她尚可忍耐,五个老道士齐噘嘴,简直称得上奇观。
好在她可以假借练剑转过身去,不必被强逼着观赏这副景象。
那边蔺承佑刚走到门口,迎面来名衙役:“世子,有位乐妓要见你。”
?”
“别忘萼姬是平康坊有资历私妓,彩帛行还在时候她就住在此地。”见仙越说眼睛越亮,“这说全都对上,萼姬既认识田氏夫妇,又是彩凤楼假母,前后两对死者,都与她有瓜葛!”
滕玉意咳两下:“可是据所知,乐妓往往都用化名,估计假母也不例外。”
蔺承佑正研究那根断掉红绳,听这话想想,滕玉意知道可真多,他长这大,除查案和捉妖,几乎没踏过平康坊坊门,她倒好,来就大手大脚包养卷儿梨和抱珠不说,对妓伶们这些弯弯绕绕,似乎知道还不少。
但她说没错,萼姬未必就姓萼,究竟本名叫什,还得看身契才算。
“看来是没事。”蔺承佑笑着点点头,把脸沉道,“来人,把这伶人送到大理寺去,无故扰乱*员办案,按律可以仗二十,先打她个二十板
“谁?”
“位叫抱珠娘子。”
她?蔺承佑点点头:“把她领来吧。”
不会抱珠在衙役引领下进佛堂,她今晚似乎着意打扮番,腮上涂点淡淡胭脂,嘴唇也比白日更鲜嫩,她低头看着自己裙角,每步都走得风情万种,进来突然发现满屋子都是人,吓得刹住脚步,等瞄见滕玉意,表情愈加不自在。
她慌乱敛衽:“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他捡起散落在地上银钉,阵法虽然中途就败,但收获也算不小。
绝圣和弃智:“师兄,你要回前楼吗?”
“去查查田氏夫妇生前都做过哪些缺德事。你们两个把地上东西都收起来,那个竹笥千万别给弄丢。”
两名衙役先前虽未回头,却也吓得不轻,蔺承佑走到二人跟前,从怀中取出安神丹给他们服下,口中笑道:“此处不用再照看,你们下去好好歇歇。”
衙役惊魂甫定,点点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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