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这多人,你就丝毫不曾后悔过?”
贺明生笑容浅淡:“不曾。”
“你与田氏夫妇有仇也就罢,为何要杀青芝和姚黄?”
贺明生长叹声:“她们坏心性,活着也是害人,与其日后有更多人遭殃,不如由来除去这对祸害。”
蔺承佑觉得这话很新鲜,抱起胳膊道:“哦?此话怎讲。”
写出手好字,那手字潇洒遒劲,绝非日之功。
其实想要不引人怀疑,最好连这点也做掩饰,但贺明生并未如此,可见此人哪怕习惯处处伪装,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东西不愿割舍。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蔺承佑取出枚印章在手里抛抛,“那两个师弟在地砖上发现点浅痕,看着像七芒引路印第印,查看之后才怀疑有人曾在小佛堂做过法。”
贺明生缓缓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个。那块砖藏在香案底下角落里,印子又浅,本想过几日就找人换,不料还是没来得及。”
蔺承佑哂:“你已经足够谨慎。从田氏夫妇鬼魂惨状来看,你凌虐他们已经有些日子,做这多次法,只留下那处破绽,要不是那两个师弟打扫整夜,估计也难以发现。不过说到这儿,贺老板难道还不明白,比起这个印子,另处疏漏才是最致命。”
“姚黄仅仅因为嫉妒就毁去葛巾容貌,不够坏?青芝跟姐姐合谋坑害自己都知娘子,不够坏?她窥见秘密之后趁机勒索,不够坏?”贺明生摇头叹息,“葛巾毁容后日夜悲啼,姚黄和青芝却丝毫不见悔意,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险恶,日后为逐利,只会更歹毒。”
蔺承佑:“所以你早就知道是她们害葛巾?”
贺
贺明生平心静气地拱拱手:“还请世子指教。”
蔺承佑微微笑:“几个匠作干活时,不小心砸出你规定深度,他们怕拿不到酬金,未将此事告诉你,你并不知道底下还藏着个百年大阵,始终未做出预防之举,等到半年后二怪逃出阵,切都晚。正因为要捉妖,才会住进彩凤楼,如果查案人不是,凭你种种手段,真相也许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。”
贺明生样子有些遗憾:“只怪彭某这些年心钻营邪术,正道上修为太过浅薄,假如早察觉底下另藏有邪魔,也许会等收服二怪再动手,只要避过这阵,也就不会引起世子怀疑。”
蔺承佑意味深长看着贺明生:“其实你掩藏得够好,你当年几个邻居辨认你相貌,竟无个能认出你来,不过这也不奇怪,你鼻子受过重伤破相,你身形也跟从前判若两人。”
贺明生:“说下午为何突然把叫到花园,原来世子特地找人来指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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