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贺明生面色当即变。
青芝佯装说错话匆匆离开,心里却乐开花,之后凡是有贺明生在场合,她都会有意无意提容氏,不但提容氏,还提越州。
贺明生当时正暗中布阵对付田氏夫妇魂魄,万没料到这时候会蹦出个青芝。
有道是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”,原以为切都天衣无缝,老天爷却跟他开起玩笑,个人做过事,终究会以出其不意方式显露出来。
贺明生开始与青芝周旋,结果发现她知道并不多,并且光凭这丫头个人说辞,远不能证明他就是彭大郎,他既不想受她要挟,也不想节外生枝,便打算找个借口把青芝撵出去。
附近果子行替容氏买杏脯,不料又次在人群中看见贺明生,她忙问身边青芝见没见过这个男人,青芝自然说没见过。
这耽搁,容氏和青芝买回杏脯时比往常晚些,戚氏辱骂容氏,青芝傻乎乎地替容氏辩解,说容氏并非有意在外逗留,而是看到个故人,还说那人姓彭,也是越州人。
戚氏当时脸色就变,拽过青芝就要细问,容氏因怕戚氏打骂,直斥青芝胡说,青芝不明就里,忙改口说姓程,恰好附近家炭行老板姓程,只不过这家人二十多年前就来长安,容氏谎称在路上看见是程娘子,好不容易才在戚氏面前蒙混过关,又趁戚氏分神,让青芝赶快离开。
自那之后,戚氏变本加厉打骂容氏,不久容氏就因不堪戚氏折辱,跳井z.sha。
贺明生对容氏和青芝这段毫不知情,他如愿谋害田氏夫妇,又在数月后盘下彩帛行。
青芝似乎洞察贺明生企图,在他令人把她叫到前楼问话之际,当面问他个问题:“主家,你认不认识戚氏?”
她说她不奇怪容氏记得彭家事,只奇怪年前戚氏听到“越州彭
彩帛行变成彩凤楼那日,沃姬带着女儿们前来投奔,青芝挤在人堆里,眼就认出贺明生,据容氏说法,这个叫彭大郎人早在十年前就死,可这个人不但出现在长安,还自称贺明生。
青芝只当容氏记错,却忍不住留意贺明生举动。
数月下来都未发觉不妥,直到上个月某日,青芝奉命去贺明生房中送东西,正赶上贺明生与采办核对账簿,或许是忙昏头,他在挥笔落款时,不小心写错字。
账册上本该写“贺”地方,居然写成“彭”字,尽管贺明生不动声色,并且很快就改过来,青芝还是吃惊。个人再迷糊,总不会写错自己本姓。莫非容氏没认错,主家真是那个彭家大郎。
为进步证实自己猜测,青芝开始制造机会,有回在廊道里遇见贺明生时,她冷不丁叫句:“彭大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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