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顾左右,可惜眼下已经没有多余人调派,冷不丁想起俊奴,心中动。
他仰头看向树端,冲俊奴呼哨声。
俊奴抬高双碧眸,好奇朝屋檐上滕玉意主仆睨睨,紧接着从树上跳下来,用脑袋拱拱蔺承佑袍角
蔺承佑声音低到只能靠内力来聆听:“记住,见乐道长被尸邪掳进楼中,所以腕上那条布料已经不能做确认对方真假暗号。”
见天等人连连点头。
“除此之外,尸邪最擅长是幻境,待会与它打照面,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点。”
绝圣和弃智暗暗点头:“师兄,要不要把这些话告诉王公子?”
见天忍不住插话:“傻孩子,这些用不着提醒王公子,凭她脑瓜子自会想明白。”
平素丝污秽都不肯沾,直觉告诉它绝不是什好东西。
就听见天嚷道:“喂,世子,那可是老道酒囊,你把它丢到树上,喝什?!”
“不过借用下,回头再给你取下来就是。”
见天满脸嫌弃:“不要,都沾上那妖精口水。”
金衣公子气得翻白眼,怪不得那臭,原来全是这老道口水,它没恶心到当场呕吐就不错,何时轮到这老道士嫌弃它?
蔺承佑不动声色摩挲腰后那只手里银丝:“见天和见仙两位道长看好金衣公子。绝圣和弃智只管守好受伤两位道长和萼姬等人。廊下已经备好阵法和符箓,不到万不得已,尸邪不会去招惹你们。”
绝圣和弃智深深点头。
见仙低声说:“世子,尸邪可不比金衣公子,王公子主仆武功再得,总归不懂道术,要不要再调个人过去,省得尸邪捣乱,就没法接住世子丢出去银线。”
蔺承佑抬眸觑眼屋檐,正好滕玉意也在看着他们。
他目光在她身周转转,尸邪目标是金衣公子没错,但它只要出来,绝不会放过袭击滕玉意机会。方才滕玉意刺杀金衣公子那招他瞧见,又狠又刁钻,看得出这几日她学不少乱七八糟功夫,但这些伎俩在尸邪面前显然远远不够。
到这境地,它情绪已然被激怒到极点,口中塞东西,只能疯狂摇撼身子,力气横生之下,居然把梧桐树摇动得哗哗作响,毕竟是道行数百年大妖,它这发狂,连院子里落叶都哗啦啦回旋起来。
蔺承佑面上笑意不变,耳朵却刻不敢松懈,在金衣公子狂怒到失去理智时,前楼终于又有异响,并且随着金衣公子情绪越来越激动,那异响越来越大。
恍惚间像是有人飞快从过楼里廊道跑过,周遭空气倏地也变得阴冷起来。
蔺承佑低声道:“来。”
见天和见仙虽然嘻嘻哈哈,但也因为忧心师弟安危,直暗中留意前楼,当下心领神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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