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只好接过裙裳穿。蔺承佑早在被蒲桃酒弄污衣裳就把他那件换,再说已经深夜,这裙子穿在身上料也不会有人留意。
屋里正乱着,楼下院子突然传来喧哗声,桂媪出去打听,过会回房说:“楼下来好些夫人和小娘子……听说是那几位外地*员女眷,今晚也要在月明楼安置。”
滕玉意喜,照这样说,会不会淳安郡王和蔺承佑也回来。
她忙令春绒去前头打探消息,杜夫人把簪环插回发髻上:“国丈府对这几位女眷这般重视,想必是朝中重臣
滕玉意心里油煎火燎,小涯发那通脾气后便再无动静,偶尔敲敲剑柄,剑身只温热阵,很快又变凉,照这个情形看,小涯未必能等。
换作往日她绝不会坐以待毙,但小涯要不是别……对方不肯沐浴话,神仙也弄不来浴汤。
她绞尽脑汁想对策,因为太出神没接稳春绒递来蔗浆,杯子里甜液下子洒落在身上。
“呀!”
杜庭兰惊:“当心黏到腿上,快把衣裳脱下来。”
地用目光找寻,不止淳安郡王,连蔺承佑也不见。
她悄声问杜庭兰缘故,杜庭兰摇摇头:“想是前院有什事,郡王殿下和蔺承佑被叫走。”
忽听笙鼓喧哗,第轮酒令开始。众人玩个多时辰,别说没看到蔺承佑和淳安郡王返回,连那几位外地*员女眷也迟迟不见入席。
这下不只滕玉意觉得古怪,连杜庭兰也有些惊讶,杜绍棠起身离男席,坐到两位姐姐身边,疑惑地说:“都戌时中,再晚就该散席。”
滕玉意让春绒去找端福打听出何事,端福却回说只知道蔺承佑和淳安郡王出府,同行还有几位国舅,但究竟出什事,他也不知。
杜夫人说:“今晚也不会再出屋子,直接换寝衣吧。”
滕玉意却担心浴汤能不能顺利取来:“还得等消息,拿件干净襦裙换上吧。”
碧螺到行囊前随手拿,结果又是晌午滕玉意刚换下莲子白襦裙。
“怎又是这件?快换件别。”
“明日才是正式寿宴,奴婢晚间才把娘子几件衣裳熨过,横竖这件娘子明日不会穿,先将就下吧。”
昌宜和阿芝少哥哥和皇叔陪伴,便有些意兴阑珊,又玩会,恹恹地下令散席。
贵女们听,只好回各自院落歇憩。
杜绍棠送两位姐姐回月明楼,因为不便进内院,只送到院门口就走,上二楼,杜夫人尚未歇息,迎出来道:“总算散席。你姨父还未睡,姨母马上让桂媪递话。”
滕玉意摇头:“淳安郡王被人叫出去,听说还未回来。”
杜夫人愣愣:“何时才能回?都这晚……老爷若是夜半去拜谒,未免太唐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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