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位武侯冲庄穆啐口:“你这伤天害理狗彘,还不快说!”
庄穆无声盯着蔺承佑,脸上慢慢浮现个意味深长笑容。
蔺承佑眸光厉,旋即又稳住,笑笑道:“不急,同州到长安,作乱两地,祸害四条人命,纵是要交代,又岂是时半会能交代清楚。你可以先想好怎说,到大理寺大牢里,有是法子让你开口。”
听这话,庄穆原本坚硬脸壳终于显现出几丝裂纹,死死盯着蔺承佑,仿佛有话要说样子,腮帮
他沉默半晌,看着世子夫人血肉模糊腹部说:“胎儿在哪?”
这话显然是对庄穆说,短短四个字,饱含着透骨凉意。
庄穆闭着眼睛靠坐在外间墙角,并无答话意思。
蔺承佑出来到庄穆身边,身子蹲,抬手就揪住庄穆发髻。
庄穆死水般表情终于有反应,慢慢掀开眼皮,嘲讽地看着蔺承佑。
滕玉意眼就认出庄穆。
庄穆被五花大绑,嘴里也塞东西,径沉默地挣扎着,然而敌不过身上重重束缚。
蔺承佑走得越快,庄穆样子就越狼狈,路走来跌跌撞撞,好几次差点摔倒,过道后头还跟着十来个武侯,个个神色紧张,仿佛随时防备庄穆发难。
滕玉意瞬不瞬盯着庄穆,他前胸、腰间、双腿全都染上血迹,尤其是他双手,活像刚从泡满鲜血桶里捞出来似。
果然是他。进赌坊只是障眼法吧,蔺承佑又是何时识破庄穆诡计?
滕玉意冷眼望着庄穆,意外发现他眼珠子比旁人颜色浅许多,是种近乎淡茶琥珀色。
蔺承佑拽动银链,把庄穆被捆两只手高高提起来,庄穆指甲缝里全是血和肉,手臂更是触目惊心,想必血还未干涸前,血液曾大肆顺着他胳膊四处流淌,如今干涸,便成道道铁锈色沟壑。
蔺承佑垂眸望着庄穆那双手,很好,跟对待前两名受害者样,今日也是徒手挖出来。
“胎儿在哪?”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庄穆。
他嗓音低沉,面色也冷得像冰,屋里人大部分人,包括滕玉意在内,从未见过蔺承佑这幅肃穆模样,不由都怔瞬。
蔺承佑边走边打量滕玉意,看她毫发无损,这才对身后武侯道:“把香料铺相邻十间铺子都封起来,店里人暂且不得离开。”
武侯疑惑:“可是世子,凶手不是被你当场抓住吗?”
“还有件顶重要东西没找到。”
蔺承佑拽着庄穆直接走到里屋门口,望见房内荣安伯世子夫人惨状,把庄穆扔给身后武侯,踏进里屋察看血泊中残痕。
四处勘查圈,蔺承佑蹲到榻前,把手里布料跟世子夫人裙角进行比对,确定是从裙上撕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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