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淡淡挪开视线，依言坐到矮榻上。
“听说昨晚成王世子到府里布
阵？”
滕玉意
顿，没想到阿爷最先问这件事。
意摇头：“现在还不知道呢。真凶尚未落网，切都只是猜测。”
这时程伯过来：“娘子，老爷让你去书房见他。”
滕玉意嗯声，随程伯去书房。
下人们在前领路，灯笼在暗夜中缓缓向前移动，那圆润明亮
光廓，宛如美人手中珠串，滕玉意脚步跟随那串光影，眼睛却望着程伯后脑勺，凡是长安城大小事，几乎没有程伯不知道，邬莹莹好歹是南诏国新昌王王妃，她回长安消息，程伯不可能不知道。
程伯告诉阿爷此事，所以阿爷才会倍道兼程赶回来。
路过庭院时候，滕玉意透过敞开书房窗扉向里看，阿爷立在桌案前，像是在出神，眼睛看着手里公函，视线却未移动。
“老爷，娘子来。”
滕玉意进屋：“阿爷。”
“你坐，阿爷有话问你。”滕绍脸色有些疲惫，但看到女儿进来，眸色还是亮几分。
滕玉意瞟瞟阿爷腰间香囊，记忆中阿爷不曾摘下过这香囊，论理不会落到旁人手中，然而今天下午在粉蝶斋，她亲眼见到邬莹莹配出模样“雨檐花落”，如此复杂方子，只有看过香囊里香料才能配得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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