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师兄不是直在调查此事吗?”滕玉意转向绝圣弃智,“胡季真出事前去何处、见何人,查不就知道。”
绝圣和弃智有些踟蹰,昨日师兄说起胡季真怪病时,曾提过滕娘子直在调查卢兆安,但师兄只要他们盯好卢兆安,没说要他们在滕娘子面前守口如瓶。
今日杜公子又有新发现,那就更不用瞒着滕娘子。
他们就把胡季真出事那日行程都说。
“当日足足有两个时辰胡公子行踪不明,恰好那阵卢兆安在英国公府赴宴,可这也没办法证明胡公子出事前去找过卢兆安。”
霍丘大哥,还带上玉表姐给这个——”
他取出东明观那支秃笔给大伙瞧瞧。
“胡府看个人来,这次倒是准许进内院探望季真,但还是不让进里屋,只说季真模样太骇人,怕把吓着。在外屋坐会,暗想着,这阵子季真病卧在床,心里定也盼着同窗好友来探望他,知道来,说不定很高兴。就在帘外说:‘季真,是绍棠,来看你,你好点没有?’然后就听见——”
杜绍棠声线抖抖:“听见有个怪声在里屋大喊:‘你们别过来,什都没瞧见’。那声音又尖又哑,差点就没听出那是季真声音。过好会,胡老爷和胡夫人出来,胡夫人脸上都是泪,胡老爷面色也很难看,出来对说:‘犬子病中无状,还请杜公子海涵。’哪敢再待下去,忙告辞出来。”
绝圣和弃智越听越吃惊,昨日师兄同他们说起胡季真事时,只说胡季真因为丢魂魄成痴儿,师兄连续去胡府看几回,都没能从胡季真口里听到只言片语。没想到杜公子这去,胡季真竟有这样大反应。
滕玉意跟杜庭兰对视眼,卢兆安委实太谨慎,明明都查到他头上,还是捉不到实实在在把柄。
杜绍棠插话道:“就算季真撞破什,也不至于被害成这样吧,难道还有比杀人害人更大罪名吗?”
“想必是要命把柄。”滕玉意面露思量,“旦走漏风
不过想想就知道,胡季真与师兄并不熟,杜公子却是胡季真好朋友,听到昔日同窗声音,胡公子残存魂魄有感应,被勾出点模糊记忆也不奇怪。
“‘你们别过来,什都没瞧见’——”弃智在嘴里咀嚼这句话,“胡公子这样喊?”
杜绍棠心有余悸点点头。
滕玉意又惊又疑,她早知道胡季真病来得古怪,照这情形,胡季真竟像是撞破什才被人暗害。
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,但或许可以证明,胡公子出事前自己预知到危险,他知道对方不会放过他,情急之下只能说这样话来自保,但很显然,对方并没有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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